音盏在无数羡慕、怀疑、探究的目光中朝楼上走去,看都没看之前挑衅自己那伙人一眼。
花燮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走到案桌边坐下。
江子岑也过来坐到面前,挥手摇开扇子,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吗?”
花燮支起腿,将手搭在膝盖上,慵懒道:“有话就说。”
江子岑直言道:“像在吃醋。”
花燮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我吃谁的醋?”
江子岑:“我也好奇,你是在吃言雪衣的醋,还是在吃你那手下的醋?”
“你是不是有病。”花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子岑:“你一直和言雪衣不对付,为什么?因为看不上他?不是吧,你其实很欣赏他,不然以你的性格,压根不会搭理他。”
花燮呵了一声,挑眉道:“你就那么了解我?”
“不。”
江子岑摇头,“认识那么多年,我一点不敢说自己了解你,甚至与你相处越久,越觉得你是个谜,但这不妨碍我做出判断,你欣赏言雪衣,正如你欣赏我一样。”
说到这里,语气里竟然有些同命相连的委屈。
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也被花燮“欣赏”过,隔三差五找麻烦,赶是赶不走,打又打不过,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稳,鬼知道他会从哪里冒出来弄些稀奇古怪的招,可怜的江大少差点被折磨得神经虚弱,仰天长叹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无聊欠揍的人。
但他们还是成了朋友,这点连江子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有时候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又在他的几句话中扭转看法,然后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也多亏了友人,他在江家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江大少早就看出来了,花燮看重(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打击对方,以前是他和言雪衣,现在是那个叫银盏的手下。
花燮自己却不认同,解释道:“我欣赏你,是因为你够奸够滑,是个经商天才,能和我一块儿赚钱。”
江子岑黑了脸,“我不觉得你在夸我。”
花燮没理他,继续道:“言雪衣不一样,他和我没关系,为人孤傲不理人,我为什么要欣赏他。”
江子岑并没有觉得安慰,摇着扇子沉默,桃花眼忽的一瞟,问:“那银盏呢。”
“她?”花燮勾唇一笑,假装没察觉到身后来了人,缓缓说道:“是把好刀,但过刚易折,需要我给打磨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