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姜酩野看着门口,蹙眉问。
“队长,隋原说他没有杀刘念,吵着闹着要见你。”之前那名小刑警道。
“行,我知道了。”姜酩野回答。
隋原道:“杀刘念的是年予白,你们应该抓的人是他。”
“为什么是他?”姜酩野问。
隋原完全没了先前冷静地模样,他撕心裂肺道:“刘念自杀前的几个小时,我亲眼看到刘念和年予白两个人在距离学校四公里的市里火锅店吃过火锅,一定是年予白杀了人,故意栽赃我的。”
“火锅店距离学校这么远,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姜酩野问。
“我凑巧路过,正好看到了。”隋原道。
这次,姜酩野没有吭声,反而平静又淡漠地凝视着他。
隋原表情有些慌了,他道:“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杀人。”
姜酩野蹙眉,道:“死者去世后的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我……”隋原带了些迟疑,道,“我在学校忙了会儿学校档案,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有证人吗?”姜酩野问。
“没有,”隋原避开姜酩野审视地目光,道,“白天学校发生了那档子事,学校所有老师都吓得不轻,我哪敢再让他们帮忙整理资料啊。”
“什么档案这么重要,必须当天整理完?”姜酩野继续问。
“是学校老师的上课安排,”隋原慢悠悠解释,“你知道的,每一个老师教授的班级固定,少一个老师,其他老师就要补上,否则很多学生的课业就会被耽误。”
“可很多老师年纪大了,不能长时间上课,所以必须提前安排。”
“也算是对老师们的人文关怀吧。”
“哥,我看他昨天晚上不是调课,而是去出轨去了。”姜颂禾托着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语气还吊儿郎当的。
“你胡说!”隋原气愤地立刻跳起来反驳。
“那你说,你为什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姜颂禾指着他身上的衣服道,“你昨天晚上在办公室里睡着了,早上醒的时候,不应该是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去学校吗?怎么你连家都不回,就闷头继续忙工作了?”
隋原停顿了一秒,音调不自觉降低了几分:“我人懒,不喜欢经常换新衣服。”
姜颂禾指着隋原,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对着姜酩野陈述道:“哥,别信他,他就是出去出轨了,你赶紧和他老婆说说,出轨男就应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隋原大声争辩道。
“那你说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姜颂禾道。
“我昨天在学校加班忙了一晚上。”隋原没底气地争辩了句。
“你骗人,你就是去嫖|娼了!”姜颂禾拍桌而起,道,“我们级部都传遍了。”
“我同桌王铁柱还亲眼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去了……”
“你少胡说八道!”姜颂禾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隋原就率先打断道,“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场所?”
“你就去过!你就去过!”姜颂禾面红耳赤地和他争执道,“我同桌亲眼看到的!你昨天一定是去那儿了!”
“我没有!我昨天是去市里打麻将了,麻将馆老板可以给我作证!”隋原生怕她不信自己,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皱巴巴的钞票,里面一毛两毛都有,他着急道,“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这些都是我赢得钱!我昨天一共赢了3……”
话音未落,隋原展示自己钞票的手倏地僵硬在原地,表情也不自觉尴尬了几分。
顷刻,整个办公室安静一片。
仿佛天上掉根针,都能被屋里的所有人听到。
“哥,这次他没说谎,”姜颂禾仰头盯着一旁的姜酩野,冷静道,“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去赌博了。”
“你诈我……”隋原不敢相信地喃喃了句。
姜颂禾没说话,只是嚣张地冲他晃了晃脑袋,然后一脸嫌弃地用手指点了点他,最后索性摊起了手。
无声中仿佛在说——怎么是诈你呢,明明是你防备心太差。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我真有一个同桌叫王铁柱,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提他名字呢,你可是校长啊。
隋原气得够呛。
姜酩野若有深意地低眸盯着姜颂禾,只见她毫无防备地手舞足蹈了半天,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刻意挑衅。
半响,他冷静地合起手里的报告,道:“聚众赌博归辖区派出所管,林建刚,把他带过去吧。”
隋原愣住,道:“那是不是我的嫌疑洗脱了?”
“案件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先去派出所处理好赌博的事情,后面我们有新线索了,再联系你,”姜酩野道,“要时刻保证我们警方可以随时找到你,如果你畏罪潜逃,那么你将受到比自首严重一倍的惩罚。”
“行,我一定配合警方工作。”
隋原说完,便跟着林建刚离开了。
姜酩野冲着一旁的实习生道:“小蒋,去调查一下他说话的真伪。”
“好。”那位小实习生应声跑了出去。
办公室的人都各自出去忙了,独留姜家俩兄妹留在桌前。
姜酩野自然地揉了揉姜颂禾的头顶:“在这儿好好写作业,我去查案了。”
“唉?”姜颂禾疑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