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队,你别说她,”沈乐栖揉着姜颂禾的脸,感叹道,“可爱死了。”
姜颂禾不愿和姜酩野计较,她对着沈乐栖道:“姐姐,你们刚才是在说无法判断是留下指纹的人拿刀杀死死者的,还是有人拿着印有指纹的凶器杀死死者的吗?”
“对,”沈乐栖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觉得很简单啊,”姜颂禾道,“你先前在验尸报告上写,死者右臂伤痕由外到内逐渐变浅,左臂伤痕也是由外到内逐渐变浅,说明死者的左臂和右臂都非凶手一只手割伤的。而死者右臂伤痕明显多于左臂,再结合伤口和凶器的形状和着力点,可以基本判定凶手是左撇子。”
“你只需要调查指纹的方向,和摩擦指纹的方向,看看哪个更符合左撇子的使用习惯不就可以得出结论了吗?”
“对啊,”沈乐栖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
她两只手夹着姜颂禾的脸,宠溺地左右晃着:“我们禾禾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现在就去检测一下。”
沈乐栖刚小跑离开办公室,姜酩野便斜眸盯着姜颂禾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不认字吗?”
“验尸报告你怎么看懂的?”
姜颂禾知道,他是在翻她先前偷看验尸报告的旧账。
不过既然当时是他抓包的,他又是她亲哥,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总不能六亲不认,把他自己的爸妈抓去局子里写检讨吧。
“我怎么可能不认字,”姜颂禾干笑着装傻道,“我好歹也是初中生,你别污蔑我嗷。”
姜酩野表示怀疑,他略带压迫感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姜颂禾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毫无察觉的林建刚弓腰笑道:“我们禾禾这么聪明,又有刑侦天赋,以后要不要考警校当警察啊。”
“要!”姜颂禾爽利地答应下来。
“那就去我办公桌写作业,”姜酩野耐心耗尽道,“再有半个小时,爸妈来接你。”
“我觉得破案更重要,”姜颂禾说,“我可以帮……唉……别拽我领子。”
“不需要你帮。”
姜颂禾被姜酩野拎到一张椅子上,姜颂禾挣扎着起来,又被姜酩野一秒按下去。
“写不完作业,不许起来。”
“不起来就不起来!”
还差一点线索她就能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自杀了。
他现在不让她接触案子,不就相当于有一块儿香饼摆在她的面前,却告诉她还差一点香葱提味吗?
这香葱有那么重要吗?
姜颂禾破罐子破摔:“你不让我查案,这作业我写不了一点!”
“好,好样的,希望你过会儿也能这么有骨气,”姜酩野拿起桌子上的座机话筒,装模作样地放在自己耳朵上,“喂,妈……”
姜颂禾一把抢过,重新扣在桌面上,她嘻嘻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未成年不学习还能干啥?去挖煤吗?”
“你最好真的有这个觉悟!”姜酩野不相信地嘱托道。
“你放心,我已经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刻在骨子里了。”姜颂禾拍着胸脯保证。
姜酩野将信将疑地站直身子。
此时,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
“你松开我,我要见你们领导。”隋原甩开限制他的小刑警,道。
“怎么回事?”姜酩野冲着门口厉声问道。
“我没杀人?你们为什么抓我?”隋原不服气道,“你们应该抓的是年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