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禾心一凉,没怎么有底气地询问:“不……不对吗?”
姜颂禾原以为姜酩野会抓着自己的话茬质问她的身份,没想到他只是严肃地摇摇头。
并一脸郑重道:“不是,而是我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姜颂禾松了一口气。
姜酩野道:“建刚,立刻给鉴定科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推演一下,死者自己割伤的可能性。”
“好。”林建刚应完,快速跑了出去。
姜颂禾仰着脸,一副“快来夸夸我”的表情。
“少骄傲,”姜酩野不留情面道,“就算你发现了死者是左撇子这一点,我也不会让你踏进案发现场的。”
“查案是大人的事儿,小孩子最重要的是学习。”
说着,姜酩野拽着姜颂禾的手腕,试图把她拽出去。
“一定还有我没发现的线索,你让我再多呆一会儿嘛,”姜颂禾挣扎着,“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尽快破案呢。”
“不行。”
姜酩野强行把她拖到门口。
随后“嘭——”地一声,宿舍铁门在姜颂禾身后闭了起来。
姜颂禾气鼓鼓地双臂环胸走到廊边的窗户边。
前世,姜酩野这样的,她能一个打两个。
如今,人家倒是轻轻松松就把她拎出来了。
姜颂禾拉开窗户,宣泄般冲着空气大喊:“姜酩野!拒绝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听得见。”姜酩野的声音,从宿舍门里面传出来。
“就是说给你听的……”姜颂禾小声补充了句。
夜晚的寒风微凉,吹得姜颂禾脑袋有些疼。
她双手扒住窗户的把手,想要用力地关上。
突然间,她看到对面的楼层有些熟悉。
她用力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她仰头看了眼印在对面教学楼右侧的——博远楼。
初一的教学楼?
她还没注意,原来提供给老师居住的宿舍楼就在他们的教学楼后面。
那是什么?
姜颂禾探出脑袋后才注意到这扇窗户的正下方,也就是宿舍楼和教学楼中间的泥砖过道上有一团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姜颂禾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林建刚说过的话:听说她刚开始是住在学校里的,可她天天神神叨叨的在学校烧纸钱,搞祭祀,很多老师受不了,就申请学校,让她出去住了。
所以这应该就是刘念烧纸钱的地方了。
可是不对啊,烧纸这种活动,不应该是祭奠之人找个避风的地方单独进行的吗?
怎么刘念非但没找个靠墙的墙边,也没找个可以避风的转角,反而选了这么个四面通风的路中央啊。
这里对她有什么特殊含义?
许多问题得不到解答,姜颂禾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冷炸了。
她刚要把窗户关上,冷不丁想到一件事——他们这一届,学生并没有招满,所以博远楼空教室特别多,从而很多平时不常用到的办公室都设立在他们这栋楼。
就比如心理咨询室、体育器材室、演奏室、实验室等。
如果她没记错,校长好像也在他们这栋楼办公。
而刚好……
姜颂禾从左往右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数着,最后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现在所正对的那间教室,就是校长办公室!
那么结合楼下这团纸钱烧过的痕迹,也就说——这纸钱是给校长烧的?!
给活人烧纸钱,应该算是诅咒了吧。
乖乖,校长这么招人恨,他是杀了刘念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