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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2)

可他看了她片刻,终是败下阵。

“来人,把江檀带来。”

沈谨去灵堂“祭拜”那日,江檀本欲自绝,却因他年迈的爹落在他手里,只得含恨屈服。

这些日子沈谨令人将江檀扔去了南风馆,让人好好调教一番,再把他送到宫里。

现下刚调教了一半,就又将人送来了璇玑阁。

烛火摇曳下,江檀眉目如画,穿着单薄纱衣,腰间扣着金铃铛。

满头墨发并未束起,而是披在肩头,隐约可见纱衣下的躯体轮廓,完全是勾栏样式的打扮。

姜嫄瞥了眼低眉顺眼的江檀,又移开了视线。

面前这个染了风月气的檀奴,远不及灵堂里披麻戴孝的模样更合心意。

“檀奴,这些日子你在南风馆都学了什么?”她神色怏怏地问。

江檀耳根子霎时红了,想起看的那些册子。

南风馆的花魁教着他,学习着册子,如何练习口舌功夫。

江檀望着梦里曾经出现过的女人,心头有恐惧,也有憎恨,百感交杂下,却又为了家人不得不暂且装作温驯。

迟早有一日,他会逃出去。

“在南风馆学了如何伺候女子欢愉。”江檀低垂着头,怯生生道。

姜嫄彻底没了兴趣。

她喜欢的是驯服的过程,就像是慢慢驯服那条陆昭那般,只会让她觉得有趣。

江檀这种宁愿自尽也不屈服的小寡夫,驯服起来肯定别有滋味。

可现在沈谨直接将人扔去了南风馆,只怕他已经完全被各种刑罚折磨到屈服了。

姜嫄余光瞥见沈谨指节攥得发白,就知晓他定然是故意的。

“妹妹,看哥哥对你多好,特意将人调教得如此称手,送到你的床榻,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沈谨似是倦怠地拧了拧眉心,起身想要离开。

江檀垂着头听着沈谨的话,心底怒意更深。

他是个人又不是个玩意,随随便便让这对兄妹践踏着尊严,将他送来送去。

姜嫄却坐在了软榻上,勾了勾手指,“檀奴过来,我哥哥说将你调教得很好,不如就让哥哥好好瞧瞧,你到底称不称手。”

沈谨脚步一顿,浓密的睫颤了颤,幽幽地看着姜嫄,“妹妹,你我兄妹情再深,倒也不至于此。”

姜嫄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前段时间靖国来信,说是想要与我国结下秦晋之好。哥哥年纪也不小了,确实也该成家了,妹妹是不是该给哥哥寻个嫂子了。”

“……姜嫄,你要我娶妻?”沈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色已然不太好看。

“哥哥怎么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哥哥年纪大了,也该成家了,不该总是孤苦伶仃一个人。”

姜嫄好像真的要替他做媒,眼神认真,“靖国的公主不喜欢,那我们大昭的贵女哥哥可有喜欢的?我可以为哥哥赐婚……”

“多谢妹妹费心,只是哥哥已经有了心上人,就不耽误其他女子了。”

沈谨待她一贯脾气很好,但这回连话都没听完,直接拂袖而去。

虞止夜半提着盏琉璃灯,没有惊动旁人,孤身一人来了璇玑阁。

他只要想到有孕这事,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是难以入眠,迫不及待想告诉姜嫄。

璇玑阁守夜的宫女七歪八倒,早就在一旁睡着了,也不知虞止的到来。

暗地里有暗卫守着,倒是不怕有刺客行刺。

虞止瞧着寝殿烛火燃着,就知姜嫄没睡,索性如往常那般直接推开了门。

可刚推开门就迎面撞上了沈谨。

“皇兄,你……怎么在这?”虞止对于姜嫄的兄长还是敬重的。

沈谨还在气头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那妹妹前些日子看上一个寡夫,特意叫我将人绑来送她,那寡夫就在里面,皇贵君还是最好别进去了。”

虞止站在黑暗里,脸色顿时苍白,呢喃道:“……寡夫?”

尚未显怀的腹部忽然剧烈地抽搐一下,疼得钻心。

他还未缓过神,如游魂般走进寝殿,就看到只穿着单薄纱衣的男子。

这种下贱的男人,姜嫄为什么也会喜欢?

虞止惯常最厌恶他人触碰,身侧伺候的人从不敢熏香,平日也不敢触碰到他,就连侍从无意碰到他的玉带钩都要剁去十指。

可这勾栏装扮的寡夫……爬上了他妻子的床榻,与他妻子耳鬓厮磨。

这么脏的人……

他蓦然捂住胸膛,剧烈地干呕了一声,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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