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贺青昭的母亲钟瑾,笑着说:“还没有,他三年前才回国,这些年都在忙事业,没时间交女朋友。”
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道:“赵青曼回国了,前一阵陪她奶奶到我这儿来了一趟。我看赵家那意思,是想与咱们结亲。”
赵青曼是赵家孙辈的老三,圈里都称赵三小姐,比贺青昭小两岁,今年二十五岁,刚读完博士回来。
钟瑾心里已经有了数,却故作不知地问道:“赵三小姐看上咱家哪个小子了?”
老太太笑着说:“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家……”
不等老太太说完,贺青昭一把将贺宗浔推出去,大声说道:“老二,你怎么不进屋,躲在门口干嘛?”
贺宗浔:“……”
操,他想捶人!
贺青昭单手插兜走进屋,端得一派斯文儒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边噙着温良如玉的笑。
贺宗浔骂骂咧咧地跟进屋,咬牙切齿地瞪了眼贺青昭:“大哥,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
他上前挽住老太太的手臂,一米九的大汉,弓着腰低着头,委屈地告状:“奶奶,刚才大哥躲在柱子后面偷听,我本来要说话,他不让我说,还把我推出来,污蔑我。”然后又看向钟瑾,“二婶,您管一管大哥。”
钟瑾在贺青昭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呀,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宗浔。”又说,“是该找个人管一管你了。”
贺青昭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容淡淡地看了眼钟瑾。
钟瑾被他的笑刺到了,却说不出一句训斥的话。
她转身拎起手包,对老太太说:“妈,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虽然她跟贺青昭的父亲贺荣安已经离婚很多年了,但她还是经常来贺家老宅看两老,依旧称呼老太太为“妈”,称呼贺老爷子为“爸”。
老太太点点头:“嗯,外面下了雨,地面滑,你路上当心,让司机开慢点。”
贺青昭走到老太太跟前,扶着她坐去沙发上。
“吃了吗?”老太太问。
贺青昭笑道:“没呢,这不急着赶回来看您和爷爷。”
贺宗浔坐到沙发扶手上:“奶奶,我也没吃。”
老太太吩咐人上菜,一左一右拉住贺青昭跟贺宗浔的手,拍着他们的手说:“你俩也都老大不小了,个人的事情要趁早解决。”
贺宗浔说:“奶奶,长幼有序,大哥都还没结婚,我怎么能先结?”
“怎么不能?”老太太睨他一眼,“你二叔不就比你爸先结婚,再说了,你又能比青昭小多少?小不了一岁。”
他们俩同年生,贺青昭的生日是农历六月,阳历是7月份,贺宗浔的生日是阳历12月,相差五个月。
因为年龄相差不大,两人小时候没少打架。
贺老爷子已经吃过了,正在楼上看新闻联播。
饭桌上就只有他们祖孙三人,老太太没怎么吃,时不时给两个孙子夹一筷子菜。
“青昭,你是什么想法?”
老太太知道他听到了自己说的话,直接问他。
贺青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眼看向老太太:“奶奶,我跟赵青曼不合适,您别乱点鸳鸯谱了。”
老太太又问:“那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贺宗浔吞了嘴里的饭,咧嘴笑道:“大哥怎么可能会有……”
“有。”
“什么?”贺宗浔惊得筷子都差点掉了,“大哥你有女朋友了?”
特么的,说好的一起单身呢?
结果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偷偷找了了女朋友,连唐敬尧那样的冷面阎王都找了个小女朋友,就他一个人初心不变,老老实实地打光棍。
贺青昭强调一遍:“奶奶,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抬手在贺宗浔肩上重重地拍了下,“您多操心老二,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老二整天在部队,八十岁都不一定能找到女人。”
贺宗浔伸腿往贺青昭身上踹,贺青昭猛地站起身,抬手扣住贺宗浔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了桌子上。
“奶奶,你看!”贺宗浔像小孩似的喊叫。
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当没看见,站起身往楼上走。
老爷子站在楼上,手扶着栏杆对楼下的两兄弟说:“要打出去打,到雨里打,往死里打,在饭桌上推推攘攘的算什么男人。”
贺老爷子行伍出身,十二岁便跟着兄长上了战场,端过汉阳造,扛过炸药包,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数十战,一身铁血气质,全是枪林弹雨中历练出来的。
他教育出来的孩子,几乎都是硬汉,没有一个文弱。
贺青昭表面看着矜贵儒雅,骨子里依旧是硬汉气。
被老爷子吼了后,两人收了手,一起到楼上陪老爷子说话。
两少两老坐在二楼客厅,电视里放着军事新闻。
老爷子问了几句贺宗浔部队上的事,又把目光投向贺青昭:“你刚才说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