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有所预料，我找你不会真的只是想听故事，”望舒保持那抹纯净温和的笑容，唇瓣一张一合间，嘴角弧度都没变，“那家公司表面从事进出口酒品，暗地里在洗钱，洗的呢，还是扶光对家的黑道产业。你在扳倒对家势力这里面出个力，她会自然而然注意到你”
“是啊。”
她信望舒，信得比穿越文里主角信自己是穿越，系统文里主角信脑子里的声音是系统，还要快。小说主角不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病发作，她不会猜测望舒这个天外来客对她不利。
她没料到，望舒不是想她死，就像吃饱的猫科动物和猎物共处一室，也有概率不伤性命，纯逗着玩儿。
这就是旧事重提，提的是白榆错误的那部分记忆里，望舒从她律所主任里救过她。白榆和望舒的初遇，一直以来就是白榆错误的记忆。
“你好自信啊，”白榆目光有一刹那凝滞。
白榆低眉敛目，蓦然失声。她侧脸还有被头发剐蹭的瘙痒感，刚刚的动作她没有阻止，她不想阻止。
终于，白榆说话了：“你帮了我很多，我大概很难拒绝你。”
“别难过呀！”望舒轻声安慰，“白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时机没到。”
“其实是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望舒嘴上说着，心下暗骂：其实是我没想好怎么编。
“有这么难解释？想了这么久都没法解释？”
望舒脑子还是转得快，很快找了个能接下去的理由：
“一整个人类社会？”
“要让死者死亡的人就可以复活死者。她们要让人怎么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所以，人死真的能复活吗？”
白榆以为望舒没跟上她的思路：“她们做了一个很残忍的实验。让所有人意识到，杀掉致人死亡的人，能复活原来被导致死亡了的人。所以这规律被她们变成现实了吗？”
“不是吗？”
白榆捕捉到了望舒的疑惑，淡淡解释着：“人类社会的秩序没有那么脆弱。如果出现了这一定律的话，人类会根据这一自然法则再修改自己的社会法则的。她们的实验预测社会会走向无序，相当于说秩序会走向崩塌，这一点可能不准，但是验证原因这一项上——也许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能救人，不能抚平创伤，真也是人类最后会放弃同态复仇的一个原因。不过总体来说，这实验设计有够让我摸不着头脑的。
“实验中，她们没有复活任何人，她们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抓来了对应的人罢了。而且她们在实验结束后，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会重启世界，”望舒把那个实验方案里具体操作步骤给搬出来答疑解惑。白榆超出预期的反应，让望舒耐心更多了，她对白榆的每一次与她预测不同的反应都有观察的兴趣。
“重启世界？怎么重启？她们能控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