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名了,你想叫什么?”
“对啊,马上你就要和K-3号实验室里那个被救出来的实验体见面了。”
“真的啊,白榆有星星的意思吧?那咱俩一个叫太阳,一个叫月亮吧?是不是还有雅称的说法?我查找一下典籍。”
女人轻启红唇,对光团认真道:“我查到了,太阳有个很好听的雅称叫扶风。你就叫扶风吧。”
“我知道,”有了人型后,女人声音也有了变化,妩媚婉转取代了男女不辨,缓缓吐字间别有一番风情,“她又不记得了。她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还以为自己叫白榆。白榆是她另外一个朋友吧,好像也死了?”
“怎么了嘛?”
“算她倒霉,”女人嘟了嘟嘴。
“那算另一场实验吧,”女人从善如流,上下打量了光团子才变出都人体,叮咛了两句句,“你见她记得变出第二性征哦。我们都进化来没有性别了,让她看到,不会把我们当成同类的。”
“论,古人类平均心理承受能力阈值和超强个体阈值的差异化表现。”
“我确实在找乐子啊,就像我们现在用嘴巴说话,用你研究的那个时代中的语言交流,也是寻找某种乐趣罢了,”女声如鸟啼莺鸣,特意用古语言制造氛围时,更是语调起伏宛若歌唱,一点都不匹配祂言辞中的恶劣,“你们搞什么社会实验,造出一批和记载一致的古人类,把他们投放到你们仿制的古环境中,观察他们,难道不算一种取乐吗?”
“你们没有干涉过他们吗?”女人视线落到自己指尖,捻了捻手指。祂很享受使用身体时,做的这些小动作,每一寸触感都和祂飘在空中的体感截然不同。
“难道你没从其中获得一点乐趣吗?”
“那就是有,”女人斩钉截铁。
“扶风,我保证这次实验,你也会很有成就感,”祂说着,向同伴伸手,捧起对方的手,把一串数据传输到了同伴意识体里。
“你接触过她?”
那张纸条上写着:
扶风默许了望舒的行动。
三千年前,祂们还具有人的属性,现在祂们只剩人的外观了——类人的外观。肢体的接触就像给两台外设连上了数据线。大脑的运转就像CPU和GPU。近些年,祂们研究出了能穿梭在某种特定磁场里的技术,和祂们最新研制的强AI的区别又进一步弱化了。
“过奖。”
“是。”
“对。”
“是,”望舒洋洋得意接话,“你今天废话有点多哦。”
“你说什么是什么,”望舒挂着笑,“只要你愿意帮我测完她的承受能力。”
“可。”
“哟,仙女下凡啊,”望舒咯咯直乐。
“你为了研究咱老祖宗是真下血本啊,”望舒感叹道,“连赝品都舍得这么哄。”
这种好奇很致命。
可惜,人类在追求长生和保持长生的路上行差踏错过太多次,原本能够保存下来的冷冻人体最后荡然无存。祂没有实物,创造出来的人也总觉得差了几分味道。不然轮不到祂亲身上阵来取悦这个制造出来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