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舟?”沈屿思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你认识?”
“当然认识了,他是医学院心理系的,我上次不是说我们院有个高岭之花吗,就是他。”
沈屿思喃喃,“难怪了。”
前些天她就在好奇为什么林映舟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学校的医院里,敢情人家在那边有正经事做。
“什么难怪?”
解释轮椅的事情又复杂又丢脸,沈屿思自动跳过,“没什么,你帮我问问你男朋友,林映舟会去教课吗,还是说他只做宣传工作。”
“当然会啊。”
“那他教什么班?”
“B班。”
“咦?”沈屿思真不懂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笙哼哼两声,一脸尽在掌握之中。
“第一届书法班还在宣传时期,大家就听说林映舟会去教学,你是不知道我们学院多少新生苦练毛笔,只为了考上B班能被他手把手教写字,我宿舍就有一个,我想不知道都难。”
沈屿思眉毛一挑,迅速抓住这段话的重点,“手……把手?”
她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想起不久前他搭在上面的那双手。
手把手诶。
嘿嘿。
谢笙语塞,“你关注点怎么......我就夸张说说,手把手肯定没有,但是面对面肯定有。”
长那么好看面对面也行。
沈屿思翘起二郎腿,“行,那现在我通知你,本届又一个新生要开始苦练书法了。”
谢笙只是叹气,“他可比你以前遇到的都要难搞。”
“怎么说?”沈屿思来了兴趣。
“之前有学姐和我聊过他,原话是,他和别的冰山男不一样,他看似冷,但其实山上铺着的那层是雪,是软绵绵能被太阳融化的,只是高温化了这层雪后,露出来的是坚硬的钢板,还是没有缝隙的那种。”
沈屿思懂她的意思,“表面看着冷,接触下来其实不冷,但想再进一步根本不可能是吧?”
“就是这意思,学长学姐都说他人很绅士,却和所有人都隔着层东西。”谢笙说,“不过我感觉,只是我个人感觉哈,他这人的冷漠是骨子里的,温和是装出来的。”
谢笙突然站起来高深莫测的比划着,“所以啊,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没有人~”
“这样啊——”沈屿思不以为然,“那我就是第一个呗。”
谢笙赞叹,“靠啊,你这话说的真帅啊。”
“帅吧。”沈屿思伸手指了指,“去给我倒杯水。”
“你…….我真服了!”
沈屿思喝着水砸吧一声,“不过我有点好奇啊,为什么林映舟一个医学院的人能去书法班当老师,他这么牛的?”
“对啊,听说是最年轻的兰亭奖得主,而且你们院长是他爷爷,从小就受大牛的艺术熏陶,能不牛吗?”
沈屿思下意识问,“那他不考美院,他爷爷能同意吗?”
“应该不能吧,但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读心理学。”
不对。
沈屿思呢喃着谢笙刚才的话。
林映舟的爷爷是他们院长林昀之?
半个月前那副写意画的署名是……
林映舟?!
难怪刚刚会觉得他名字耳熟,原来那幅画是他画的。
不止名字,还有他的声音好像在哪听到过。
沈屿思闭上眼睛回忆,原本忽略的细节渐渐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