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英语课要默写,见温心还在开小差,薄夏提醒温心赶紧背单词。但对方背了一会儿又过来看她的笔袋:“夏夏,你这个笔好漂亮哎,我想跟你买同款。”
薄夏看了一眼温心桌子上各式各样漂亮的文具,张了张唇,没忍心把“差生文具多”五个字的吐槽说出口。
“Good morning,everyone.”
课间英语老师提前到了课堂,女人穿着长裙,长卷发披落在肩上,气质出众。她低头摆弄着扩音器,将一端戴在头上。
按照一贯的流程要进行默写,背单词这事儿简直能浇灭人学习激情,不亚于背数学公式和语文文言文。
白老师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响,温心见她刚转过身,赶紧朝薄夏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地说:“给我抄抄。”
“咳……”
讲台上的人咳嗽了一声,对温心的小动作一览无余,但白亦婉非但没有找温心的麻烦,反而点了她同桌的名:“来,薄夏来黑板上默写。”
温心:“……”
她就知道漂亮的女人都不简单,把她同桌拉到黑板上跟把她拉走有什么区别!!!
薄夏朝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只能抛下同桌去后面刚擦干净的黑板上默写。她庆幸不用面对大家,这样倒是削弱了一些紧张感。
刚这样想着,薄夏听见老师说:“再找一位同学吧。”
也不知道是某种预感还是什么,下一秒她就听见了靳韫言的名字。
喜欢一个人真是奇怪,连他的名字都好像是难以启齿的秘密,每一次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好像藏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秘密就被翻阅开,让人下意识绷紧身体里的那根弦。
余光里,她看见身边的人的衣角,他生得高,瘦削手指攥着一截白色粉笔,自然而又随意地在黑板上写下单词。
她悄悄丈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好像这还是第一次跟他站在一起。人仰望光是天性,很多年后薄夏仍旧记得那个瞬间,记得那时候生出的莫名的强烈的渴望。
她如此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地和他并肩。
下一秒,察觉到他眸光像是要与她对上,薄夏立马偏过头去,手上一用力,粉笔断了一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
单词默写环节结束以后,温心还想挣扎挣扎,偷偷回头看两个单词拯救一下自己,要知道他们英语老师是个变态,罚写特别多。
刚回头,温心手上的本子就被老师抽走了,对方无情地看穿她的小把戏,留她一个人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薄夏来不及同情她,刚翻开英语书就被英语老师点名起来朗读课文。
座椅在地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薄夏捧着书站起来,不由有些紧张。
老师布置任务说要预习,她倒是预习过的。但是她学的是标准的哑巴英语,只会学不会读,看卷子会大半,出门两句流利英语都说不出口。
薄夏攥了攥书,结结巴巴地照着课本上念,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薄夏口语不好,结束后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白老师抬手让她坐下,知道学生脸皮薄,但是只要在课堂上认真解答问题或者跟她互动,她都会给予鼓励。
英语课上得煎熬。
隔天温心开始抄起了她的单词,周随野路过看她一眼:“你怎么错这么多?”
这无意之中透着不屑的语气听起来让温心很不爽:“单词记不住犯法啦。”
“没有啊,就是好奇单词还需要记吗?”
“……”此言一出,周围立即鸦雀无声。
大家对于学霸的这种凡尔赛十分不满,其中温心尤最,她最看不惯这么会装的人:“单词不用记,你看一眼就会?”
“多读两遍不就会了,”周随野拿过她的笔,读了一遍她在抄的那个超长单词,“会读就会写,单词也不是用来死记硬背的。”
温心忍了忍:“杀人犯法吗?”
她气得要死,偏头看向薄夏:“你英语不是也很好,你也不需要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