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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1 / 2)

“是我教她跳的预言家,难道不是败给我?”

靳韫言瞥他一眼:“上局怎么输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这人……”

少年打闹起来,庭院里充满着欢声笑语,周遭那样喧嚣,空气里隐隐透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玩到黄昏,薄夏和几个顺路的同学结伴回家,她推着自行车走在最后,听到前面几个人开着玩笑肆无忌惮地笑。

那天的暮色很美,泛着橙色的云大片大片地铺在不远处的天幕上,天色越来越暗,不远处路灯慢慢亮了起来。

薄夏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一时间觉得尘世美好。那条路那样长,她如此希望前方没有尽头。

她回到家时,里面传来笑声。薄夏弯腰换鞋,听到这声音知道平时在初中学校陪读的妈妈带着妹妹回来了,她站在玄关处,看见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

薄夏怔了怔,一时间有些出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闯入这个家的不速之客。

似乎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在那一瞬间,连薄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庆幸,庆幸父母还有妹妹,这样也许有一天,她变成自由的飞鸟远离这儿也没关系。

母亲先看到了她,张嘴就是数落:“跑哪儿去玩了,一天到晚不着家在外面鬼混,怎么不等我们吃完再回来?”

从小到大,薄夏很少有自己能出去玩的时间,母亲总是管着她,小时候出去不安全,再大了一点要带妹妹,到现在,似乎管束她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薄夏也没反驳,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时候母亲说了一句妹妹,但妹妹性格却和她迥然不同,听到后立马回怼,说得母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夏突然有些羡慕那样的妹妹,她怎么能那样肆无忌惮,什么都敢说。

为什么,只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寄人篱下。

她坐在餐桌前跟他们格格不入地吃着饭,突然就想起今天在周随野家里,周随野跟她不一样,他不是叫生疏的妈而是叫妈妈,他妈妈也不是叫他的名字,他们看上去那样亲近。

薄夏有些恍惚,甚至对于年轻时候的她算得上是一种冲击。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有孩子可以跟父母那样亲近。

她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是独立的,也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亲子关系都是疏离的。

眼前的米饭下了大半,她想夹盘子里最后一只鸡腿,却被旁边的妹妹拦截。从小被养成刁蛮的性子,对方很蛮横地说我要吃。

薄夏还没有表态就听见母亲说:“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吗?”

她松开了筷子,旁边的人非但没觉得她多好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朝她做了个鬼脸。

这顿饭没什么胃口,薄夏吃了两口就在诸如“你就吃一碗饭啊”这样谴责的话之中回到房间,她打开好几天没记的日记本,只在上面写了两个字:长大。

大人们总说长大后一切都会变好,所以,以后会变好的,对吧。

假期漫长而又短暂,群里精彩万分,有急着抄作业的,也有像温心这种不到最后不着急仍旧在看漫画的。

薄夏写完作业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这已经是她数不清第一次高估自己,觉得假期也能自律而把一堆书费劲巴拉地背回家了。

听到外面人的唠叨,薄夏想到杂乱的沙发,赶紧出来收拾衣服。

堆在一起的衣物露出蓝色的一角,看上去有一件显然不属于薄夏的,母亲瞥到后刚想问她,她赶紧伸手挡住。

“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件衣服?”

她眼神带着心虚,缓了会儿强装镇定:“是朋友借给我的外套,我洗好了还给她。”

对方不再过问,过了会儿问了她的成绩:“你以前在初中都是前几,怎么到高中来了以后退步这么多,这物理才考八十多。”

她原本可以解释,高中的题目跟初中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初中随便听听就能懂,高中显然不一样。更别说南桉一中从来不缺天才,但她张了张嘴没说出口,借着放衣服的名义回了卧室。

一周的假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上学那天下了小雨,薄夏特意起得了个大早去学校,买了早餐后来到空荡荡的教室,座位上没有一个人,黑板报已经画好了,长城祥云,中间写着“欢度国庆”。

她找到靳韫言的座位,像是做贼一般将手中装着外套的袋子放进了对方的桌屉。

薄夏刚准备走,不小心带出来里面好几封粉色的情书,她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那样优秀的人,注定被很多人喜欢吧。

她慌乱地将情书捡起来,生怕这个空档来了人撞见这一幕误会些什么。

偏偏害怕什么来什么,她听到走廊的声响,一抬头就跟周随野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个子高挑,那身蓝白色的校服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放浪不羁的意味,完全不像他那天自嘲时形容的那样。

周随野挑着眉,眼神里带着点儿戏谑。

不等他开口质问,薄夏心虚地解释:“你别误会,这不是我写的情书。”

周随野这人从小就情商高,从来不让别人下不来台,要不然也不会人缘好。他顺着薄夏的话,甚至帮她想了个借口:“知道,是别人放在我同桌桌屉里刚好被你弄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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