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笑了,从定远侯带姜柔回来时,我就说过和离,是你们侯府贪图我的嫁妆,迟迟不肯放我走,我才想出大闹婚宴的主意。”
“和离之后,我从未招惹过你们侯府,可你这个做长辈的,非但没阻止她们肆意重伤我,还放任事态发展。”
“我只不过是将事实道出而已,她们怎么就承受不住了?”
“还有,你的儿子你也不曾管教好,我和他已然和离,他却还带人围了我的院子,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这便是你们定远侯府的教养吗?”
“当初,我顾及你们侯府颜面,此事哪怕和离我都不曾泄露半句,那两年更是被你逼着喝了无数偏方,是他自己沉不住气抖落出来的,与我何干?”
这一番话说得太重,萧老夫人脸上如染缸一般,精彩极了。
许是从前的姜黎太过温顺,让她产生了一种姜黎柔弱好欺的错觉,是以,她才敢气势汹汹地来找姜黎算账。
从未想过,那是因为姜黎爱她的儿子,所以也敬重她。
对她的各种刁难才一再容忍,因为她不忍心让她的儿子夹在婆媳之间为难。
“你敢说此事闹得满城皆知,你没从背后推波助澜?!”萧老夫人颤着声道。
“当初你把我不能生的事四处宣扬时,怎么就没想到今天呢?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这些,都是报应啊。”
姜黎反唇相讥,冷眼瞧她。
见她抚着心口,似要喘不上来气,姜黎忙吩咐道:
“把萧老夫人请出去,要是在我这院中出了什么事,定远侯从大理寺出来了,再来找我的麻烦可怎么办?”
“姜黎,你心肠如此歹毒,害惨了书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萧老夫人被“请”出去时,朝着姜黎嘶吼。
姜黎微垂眸子,无论是萧伯元还是萧老夫人,来找她都提及她害了萧书瑶,可怜见的,她人还蒙在鼓里呢。
“南伊,长公主宴会之后,侯府究竟出了什么事,还是没打探到吗?”姜黎微微偏过头看向南伊。
自打萧伯元来闹事之后,她从大理寺回来就把南伊调到身边。
论武艺,南伊可比她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南伊摇头,“不过,我倒是查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姜黎挑眉,示意她继续说,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秦彦之那厮就又抱着酒坛子从隔壁翻墙过来了。
“皖宁,定远侯府的事,你问我啊,我知道。”他豪放地将酒坛子往石桌上一放,“而且,知道的还不少,不过嘛……”
“我告诉你,不可能!”不等秦彦之说完,姜黎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还能不知道秦彦之算计着啥?
无非就是想从她这天香楼分一杯羹。
已经分了三成给太子了,再分出去,她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再者说了,这么一条消息就想从她手里掏钱,真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