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元回到侯府主院,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露痛苦的姜柔,只觉心痛如刀绞。
母亲知道书瑶出事,更是直接气得晕了过去,至今不曾醒来。
萧伯荣认定此事和姜黎脱不开干系,闹着要去官府告她。
但是,萧伯元不愿把此事闹大,毕竟丢的还是他的脸面,而今的侯府已经够丢脸的了。
“侯爷救我!”姜柔忽地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眼前人时,已是泪流满面。
“侯爷!”她扑进萧伯元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妾身好害怕,好害怕,他们……”
“对不起,妾身没能保护好妹妹,让她遭了这样的祸事,都是我的错……”
每每想到昨夜的事,她就恶心,恨不得把自己搓掉一层皮。
明明不该是那样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一定是姜黎,她觉得我抢了夫君,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想出如此毒计要毁掉我,妹妹她是因为我,才受了无妄之灾啊!”
“侯爷,你要为妾和妹妹做主啊!”
萧伯元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控诉,脑海中不断浮现姜黎那张倔强的小脸。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签下那和离书,那今天的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
姜黎嫁入侯府,自己和她朝夕相处整整两年,她从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出征之后,尽心尽力地伺候母亲,还拿出那么多嫁妆贴补早已亏空的侯府。
“侯爷?侯爷?”
一声轻唤闯入耳膜,他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清怀中人面容,他宽慰道:“柔儿放心,本侯定会抓住作乱之人,给你们一个交代。”
姜柔双眸微闪,闻言乖巧点头。
“本侯先去处理事情,你好生养身子。”他安抚地揉了揉姜柔的头,起身离开。
房门合上,姜柔想到自己昨夜受的屈辱,她眼神怨毒的瞪着杜鹃:“贱婢!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再三保证,此事定妥帖吗?”
“夫人,奴婢不知道……”
杜鹃猛地跪下,泪水连连,“奴婢事先安排的两人,和夫人昨夜描述的人长得天差地别,夫人,定有奸人从中作梗啊!”
“说到底,都是奴办事不力,才害得夫人被奸人玷污,夫人自是可以处置了奴婢,可夫人,如此一来,便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她紧紧抓着姜柔的衣袖,眼神里写满了哀求。
见姜柔神情动摇,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语气都带了颤音:“奴不敢奢求夫人原谅,但求夫人前路顺遂,夫妻和睦恩爱,奴今日,便以死谢罪!”
她说着,猛地起身,作势就要朝柱子冲去。
“站住!”姜柔冷呵出声,眼底是浓浓的不悦。
杜鹃是条极好用的狗。
况且,杜鹃的软肋就捏在她手里,她完全不担心杜鹃会背叛于她。
若杜鹃死了,以后这些脏事,谁替她去做?
夫妻恩爱和睦?
出了这样的事,萧伯元不将她扫地出门,已是天大的恩赐了,还谈什么恩爱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