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那晚,如果我阿爷不那么说,你是不是一直都要藏着不表露?”
阿尘点头,“我想等你毕业后再把你骗到凤凰山,抢了你。”
“但你突然要参加踩鼓节上的相亲,我就不能再藏了。”
“阿沫,你不知道你允我叫你‘糖糖’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
阿沫侧脸,脸颊贴在阿尘脸上,感受着小阿哥那余温的皮肤,嘴角噙上了幸福的笑容。
“我当晚就想去找你。”
“但我知道我不能去,会坏俗礼。”
“可是阿沫,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最怕什么,我怕夜深人静。”
“我怕静下来。”
“孤独比死更折磨人。”
阿尘的声线,越来越低。
阿沫心疼了,“以后,有阿沫在,阿沫守你!”
“咱们,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拼、一起累,几十年后---”
“我先闭眼,你把我的银衣理好。”
“你先闭眼,我把你的项圈戴正。”
“然后,咱们同一时辰走。”
阿尘点头,“好!谁先闭眼,谁就走慢一点,等着后面追来的那个。”
“嗯!到时候提前告诉娃,把咱俩合葬一起。”
“让你我生死不离。”
…
翌日。
天边刚有一丝亮色,阿尘便醒了。
他怀中的阿沫,素颜、白净。
纯洁,醉美。
窗外,鸟儿叽喳叫声。
仿佛要净化阿尘的心灵。
阿尘轻轻掀开被子,起身。
穿好苗服后在阿沫略有些苍白的杏脸上轻轻一吻,便出了屋。
关门声刚落,阿沫就睁开了眼。
此时,阿沫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着她们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许久之后,笑意盎然。
睁眼,起床。
她坐在梳妆镜前,重新换了发型。
以往,是姑娘或者是已许婚的发型,往后,在苗家都不能再梳了。
手腕上,也多了一条银链。
苗服,也要比做姑娘时更素净。
待一切都换好后,阿沫方才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