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一脸不解的看着陈解,陈解呵呵笑道:“是啊,还钱啊,对了,这是渔帮总舵今年的账本,你们看看,他还剩多少钱?”
陈解说着,一旁的陈猪递过来一个账本,陈解丢在桌子上。
四喜拿过来看了看,等全部看完一脸疑惑道:“这么大的渔帮,现在库房只有两万五千两银子了?”
陈解呵呵笑道:“有点多啊。”
“这还多,正常运转帮派一个月就要千两银子,这点钱也就够总舵运转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呢?”
陈解道:“所以,才要让他们抓紧时间把那两万两银子要回来,这样就给总舵剩五千两,而没有了钱,他们就要想办法开源。”
“开源?”
四喜听了这话皱眉道:“这咋开源啊,渔帮的收入来源,盐,是固定的,铁是不让卖的,货运停止了,至于卖鱼?”
四喜一脸问号,虽然渔帮叫做渔帮,可是他最不重要的产业就是卖鱼啊?
这卖鱼是渔帮最没有存在感的产业,虽然是压榨渔民,其实只是渔帮保持老传统的一个办法而已,真指着卖鱼挣钱,那还不如饿死了好。
这些卖鱼业务,只能养活一下,乡镇这个级别鱼栏,想要保持渔帮的运转,只能想更挣钱的办法。
所以渔帮想要开源,几乎没有别的办法,除非去抢,劫道?
那要让人知道了,可真就笑掉大牙了,渔帮可以压榨百姓,但是不能劫道啊,劫道那是有土匪干的事情,渔帮可不能连土匪都不如啊!
所以这个开源,好像是很难啊。
四喜看着陈解,陈解笑了笑道:“南帮主会想到办法的。”
说完,陈解道:“明日,就赶紧让牧兰人要钱,这群废物,连钱都不着急要,他们还能干什么?简直可怜!”
听了这话四喜道:“是。”
……
次日,渔帮总舵,一群牧兰人在老阿鲁台的带领下,近百人围住了渔帮总舵。
南霸天熬了一夜了,昨天被陈九四算计,已经被逼到死角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时瞪着一双大眼珠子,里面通红的都是血丝啊,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整个人都给熬憔悴了。
这时刚睡下,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声,渔帮弟子急冲冲赶来,可是到了门口不敢进了,因为昨天有个不长眼的小弟进去报信。
被南霸天一掌拍死了,后来有人传帮主好梦中杀人!
不过现在情况这么大,不汇报不行啊,想了想,小弟转身跑到了唐子悦哪里,唐子悦也是刚睡着不一会儿。
昨天也是熬了一宿,跟陈解比拼智力,那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啊,他在想陈解接下来会用什么办法谋算自己,想了一宿,他也没想到,陈解还会如何做。
就这样刚睡下,小弟就来了,咣咣敲门。
唐子悦醒来,披着外衣去开门,看到了那个小弟道:“什么事情?”
小弟闻言直接开口道:“唐先生,大事不好了,一群牧兰人堵住了咱们的大门,说让咱们赔他们银子,若是不给银子他们就不走了!”
唐子悦闻言道:“这,帮主知道吗?”
小弟看看唐子悦道:“没敢跟帮主说。”
唐子悦道:“行,你们先带我去门口看看。”
很快唐子悦就被带到了门口,然后就看到了老阿鲁台,上前搭话,牧兰人就一个态度,两万两银子,现在就要。
唐子悦道:“你们别急,让我们宽限一些日子。”
老阿鲁台道:“汉人,你们还想骗我们,你们渔帮的账上就剩下两万五千两了,我们若是在晚来一段日子,怕是这些钱都没了吧,我们今日就要钱,没钱,我们就去达鲁花赤府告!”
“嗯?”
唐子悦皱眉,看着身旁的弟子道:“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小弟立刻去账房调集账本,很快账本汇总,唐子悦一皱眉,竟然真的只有两万五千两,怎么这般少。
想想唐子悦也明白了,最近铁矿封了,漕运停了,盐业也快被白虎堂冲垮了,这能有这么多钱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更加令唐子悦感到害怕是,他渔帮有多少钱,牧兰人怎么知道的,谁泄的密?
而且今日牧兰人如此有组织前来,怕是背后有人撺掇吧。
“陈九四,没错,肯定是陈九四,这家伙出手就是杀招,一波又一波,根本不让人喘气啊!”
唐子悦皱着眉头转头对小弟道:“拿一些茶水,给这些位大爷伺候好了。”
然后急冲冲的去找南霸天。
南霸天刚睡下,被唐子悦敲门敲醒了,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正准备发怒,不过看到唐子悦,就忍下了怒气。
唐子悦道:“帮主,牧兰人来要钱了。”
“什么?”
唐子悦道:“牧兰人来要钱了。”
“要钱,我不是说过两天给他们吗?”
“他们现在就要,不给不走,而且他们还知道咱们账上没多少钱了,只有两万五千两,给了他们两万,咱们就剩五千两了。”
“这!”
南霸天的眼睛一瞪道:“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账上有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