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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1 / 3)

许南清琢磨着时辰,一时没动。

寒山月让她辰时一刻去,李顺辰时二刻方叫她起来给烈风喂食,还在喂食后才娓娓道来,不是明摆着让她超时吗?

果真老板身边的大管事得罪不起,拖着不传老板旨意,就够她喝上一壶。

李公公见她不动,有些急。

“许姑娘愣着作甚?再不去,殿下该怪罪了。”

许南清想着自己中了毒,能不能活下去都靠寒山月的怜悯,分明已是将死之人,居然还要受李顺的气,霎时起了“我不得好死,你也别想活”的心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啪叽”一声坐到地上,手呼噜烈风皮毛。

“总归是迟了,迟一刻或迟两刻,又有什么区别?殿下都少不了要责罚。反倒是有一事,奴婢想先向李公公讨教。”

“姑娘要向咱家讨教,咱家怎会介意。”

李顺三句话不离让许南清过主殿,“只是殿下传姑娘过去,姑娘若光顾着同咱家讨教,而不动身,误的是姑娘的时间。”

“看来殿下传我过去,李公公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既然此事如此要紧,李公公为何不早说呢?”

许南清语速不慢不快,眼底也清澈,好似同讲师请教问题的学徒。

两人一席地而坐,一沉稳站立,光眼神接触,谁也不再出声,唯有烈风吃饱喝足,围着许南清腿直打滚。

秋风萧瑟,寒意席卷空旷偏殿,可偏偏他们这一隅,僵硬如狂风也吹不动的死水。

终究是李顺这老狐狸先一步吭声。

“瞧你这话说的,好似咱家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许姑娘,此事咱家确有不妥之处,咱家给你赔个不是。

“这般,许姑娘是否可动身去主殿了?”

许南清手仍摸着烈风脑袋,没有要从地上起来的意思。

“歉不必同我道,公公同殿下道便是。”

李顺若非顾及男女大防,不好与许南清这太子贴身宫女肢体接触,都恨不得伸手拽许南清起来。

他对她的软硬不吃很是无奈。

“许姑娘乃性情中人,咱家佩服。”

许南清闷不应声。

谈何“佩服”?她无非是个给自己争取正当权益的打工人。

不蒸馒头争口气,在职场被小领导在大领导面前,给她穿小鞋,往常她会选择忍耐,可今时不同往日,她都要死了,还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么?

李顺到底是个人精,见识过许南清这倔脾气,硬的不行来软的。

“许姑娘,咱家呢,是过来人,许姑娘想过得好些,大可不必与殿下将关系闹得这般僵,叫别人看笑话,咱家是个讲理的,可东宫里头,哪儿有那么多咱家这般讲理之人?

“逆着殿下,不若顺着殿下,要不之后,许姑娘还有的受。”

许南清人虽然倔,但还是明白“见好就收”这不必得理不饶人的道理。

她翻身起来,与烈风挥手作别。

“谢公公指点。”

正殿。

许南清在屋外候着,静静吹着深秋冷风,往殿内一眺,发觉隐在帘后,身形不甚清晰的寒山月,情况比昨夜还差,像是一晚未歇。

他有一下没一下咳着,半柱香也不见停。

许南清在帘子外头跪着,等待传唤,她听得耳朵生了茧,甚至开始怀疑寒山月这咳嗽总不好,是不是得了肺痨。

李顺静静待到寒山月不咳再通报,又耽误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

“许姑娘,进来罢。”

许南清一回生二回熟,还未跨门槛进屋便先低头,盯着自己鞋尖,规规矩矩给昨个儿刚给自己下毒药的寒山月行礼。

寒山月随口应了声“免礼”,攥着锦帕的手背青筋浮现。

他挥手屏退李顺,没问许南清为何来迟,只是边咳嗽边拿起纸笔,给她写下一行字。

“这世上,真有鬼神魂魄之说?”

原身并不识字,许南清努力忽略繁体字的笔画,根据偏旁部首猜个一二,确认这句话不是在骂她,也没有很明显对她不利的意思,平静一知半解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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