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你们,”卞含秀一边忙,还抽空问了一句,“小竹这是跟你爹学过一两手?”
宁竹自己都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卞含秀倒是给她找好了理由。
宁父曾经做过镖师,与宁母成婚后才改行的,正因如此,他才会和季元武成为好友,还专门给儿子定制匕首,教导武艺,让宁松有了独自出去闯荡的勇气。
原身只在小时候看见过宁父指导宁松练武,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脑海中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宁竹也不知道和师门的武艺是不是有些相似之处。
此刻,她也只能顺势应道:“是啊,阿爹教我的。”
卞含秀闻言,笑着打趣道:“回头让桐儿给你父亲上柱香,学了拳脚,也算是半个徒弟了。”
宁竹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季新桐猛地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教我的是小竹,我该叫她师父才对。”
卞含秀愣了愣,下意识道:“那这不就差辈了嘛……”
“好像是。”季新桐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又道,“那就各论各的吧。”
卞含笑出声来:“得,我看行,回头等日子好起来了,你再行拜师礼。”
她们一言一语,就这样愉快的定下了,弄得宁竹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师门存在,她也不在乎这些虚礼了,不过看两人兴致勃勃的,也没有出声反对。
卞含秀还要忙着做事,也不拉着人说话了,放他们三个去练武。
宁竹带着她们去的还是打水路上的那片空地,那里经过的人比较少,安静正适合练功。
宁竹挽起袖子,没急着教人,而是先看了看宁荷,让她练一遍之前教过的动作,检查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本以为小孩记忆力不好,这两天怕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没曾想,宁荷一套动作下来,竟然分毫不差。
宁竹眼含着赞许,照例地表扬了一句:“不错,练得很好。”
宁荷听到夸奖,暗自有些小得意,却又努力端着“师姐”的架子,小脸绷得严肃,看着格外可爱。
看着她那副模样,宁竹和季新桐对视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嗯,还是个要面子的小卷王。
宁竹教季新桐不打算像教宁荷那样从最基础的开始,一来是她没那么多时间,二来是季新桐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根骨资质也一般,学点能够迅速防卫的招数就够了。
宁竹把现代的防狼招数和最基础修身炼体的法子都教给了两人。
她站在季新桐面前,语气严肃:“不管对方多么强壮,眼睛、鼻子、喉咙、腹股沟这些部位都是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就找准这些地方下手。”
然后找了棵树作为配合,跟两人仔细讲解,怎么戳眼睛、拳击喉咙、掌击下巴、握拳肘击、砍肋击胸、抬脚踢腿……
季新桐听得很认真,哪怕是说到抬腿踢裆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宁竹继续说道:“与人对峙,最忌讳露怯,你不要害怕对方,越是危急越要冷静。”
“你也来试试,”她指了指季新桐身上的小挂坠,“先取下来吧,免得等会儿伤到。”
季新桐点头,将腰间的挂坠取下来交给宁竹。
宁竹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那是一只木头雕刻的小蝴蝶,外形小巧精致,入手温润细腻。
季新桐面容柔和,笑着说:“这是前些年承哥儿送给我的,他亲自做的。”
宁竹称赞道:“很好看。”
刀工不说多么精湛,但看得出是用心做的,难怪季新桐这么爱惜。
宁竹将小蝴蝶小心收好,站在一旁看她们两人练习,时不时上前纠正动作。
正当三人练得起劲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新桐!新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