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有骨气,你男子汉我知道!”刘莉噘嘴说道,“那你说,现在我的事怎么办?”
陈阳挑了挑眉梢,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许大哥,还是你懂我!咱这性子,您还不清楚?蔫坏蔫坏的!”
他扭头转向一头雾水的刘莉,故意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啧啧有声地叹道,“哎呀呀,你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俗话说得好——死了张屠户,咱难道还真吃带毛的猪不成?”
“条条大路通罗马,办法总比困难多嘛!这街上关几家店算啥,咱换条道儿走不就得了?保不齐啊,还能挖出点儿别人没发现的宝贝呢!”
刘莉一听,秀眉顿时拧成了疙瘩,纤细的手指直戳前方紧闭的铺面,语气里满是焦虑“不是,陈阳,你这说的轻巧!你看看这条街,哪个掌柜的不怕查?现在好了,全关门大吉了!你还能有啥招?难不成去人家后院偷去?”
老许在一旁看乐了,眯着眼上下打量陈阳,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这才带着几分戏谑开口“得嘞,陈老板,我看您今儿也别琢磨在这儿捡漏了,耗这儿没意义。”
“不过吧,你那帮搞官货的朋友,估计不受影响,这点倒是可以肯定的。”他顿了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吧……嘿嘿,你想捡漏?难喽!”
“那些官货,哪个不是精挑细选过的?漏?漏啥呀,早被他们搜刮干净了!”
陈阳斜睨了老许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颇为无奈的长叹。
“哎——”他拖长了音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都耷拉下来了,“看来,也只能另谋出路了。”
随后,陈阳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许大哥,你别忘了,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就算是官货,也未必就没有漏洞可钻,这都是没准的事!”
“行,你小子能耐最大,还不行么?”老许笑着白了一眼陈阳,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行了,我不跟你小子贫嘴了,我得去忙活了。”
陈阳跟老许又说了几句话,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这次的情况比以往更加棘手,但他相信自己总能找到突破口。
告别老许后,陈阳站在街角,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羊城特有的湿润空气。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性,每一种都充满了机遇和风险。最终,他决定联系马哥,那个在古玩界有着广泛人脉的老朋友。
“嘟——嘟——”的盲音像是某种倒计时,陈阳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那些紧闭的店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辞。
“喂?”电话那头传来马哥略带沙哑的男声,背景音是稀碎的衣物摩擦声和女人不满的低喃。
陈阳喉咙滚动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听见那头一声急促的闷响,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砰!”
“卧槽!”马哥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谁啊这是,大早上的……”
“马哥?”陈阳压低声音唤了一句,眉梢微微挑动。
短暂的沉默后,听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背景音渐弱,只剩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陈阳?”马哥的声音重新响起,这次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警惕,“你小子怎么又跑羊城来了?”
陈阳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与此同时,羊城某处高档酒店内,马哥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带倒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他胡乱套上拖鞋,眼神锐利地扫过卧室门口的方向,确认无人后,才缓缓转过身,拍了拍还半裸着的女人肩膀,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你先出去。”
陈阳把嘴一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马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来羊城做什么来了?”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同时嘴角带着嬉笑,“反正我不是来抓你把柄的,欠我的那件永宣青花呢?”
陈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这都多长时间了,从年初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马哥,你不会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履行承诺?”
马哥听完陈阳这番话,先是一愣,眼神有些飘忽,随后恍然大悟般想起来陈阳说的确实是年初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因为陈阳认识老许,人家羊城稽查队才放了自己一马,作为回报,他答应帮陈阳弄一件永宣青花。马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所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和不解,“你为了一件永宣青花,大老远从江城追到羊城来了?就为了这么一件瓷器,值得你跑这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