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淮胃里突然一阵抽痛,苏韵抓狂地跳下床,气得快要跳脚,但和一个傻子计较显然什么用也没有,她忍住火气把地上蹲着的人拉起来:“你和学长发了消息???”
骤然的站直让他眼前一黑,孟清淮猛地抓紧床头的桌沿,闭了闭眼,嗓音发颤道:“发,发了。”
冷汗在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微微躬背:“小韵,我可以,可以坐一下吗?”
苏韵根本没听他后面的话,只是道:“发了什么?快说。”
她不让他坐,他怕惹她更加生气,于是不敢坐下。
低血糖使得嗓音发颤,脑子混乱成了浆糊:“我记不清……”
苏韵快要被他气死了。
“知道自己脑子蠢就能不能少做些蠢事啊!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砰!”地一声,苏韵摔门而出,孟清淮脚步匆匆地追出去:“小韵,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呃”
他猛地捂着腹部半跪到了地上,脸色在灯下白得吓人,苏韵反锁了自己卧室房门,任由他怎么敲门也不搭理。
每次都是这样,仗着脑子不好闯祸,闯了祸又只知道卖惨。
凭什么不能怪他。
脑子不好就是做蠢事的借口吗?
苏韵一边一只戳上耳塞,不想搭理孟清淮,她滚到床上点开秦璋的主页,不敢去点添加联系人。
要怎么解释?她明明说了自己是独居。
思来想去,网上很有可能说不清楚,她还是明天去学校找学长当面聊聊比较好。
啊啊啊啊烦死了!
好不容易挣来的好感都要被孟清淮败光了!
凌晨四点半,雷声渐消,苏韵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终于还是没忍住,走到了门边。
“行了,去睡觉。”
她知道孟清淮在外面。
每次做了错事,他都只会这样在门口等她,因为知道她一定会出门。
但苏韵这次出声竟然没有得到回声。
她推开门,门外没有孟清淮的踪影。
去哪了?
卧室亮着灯,她走过去,听到了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水声里,似乎还夹着少年浅浅的呛咳。
苏韵,不可以心软。
他只是咳两声,又不是哮喘犯了,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就该罚他,不然他下次还要这么做。
想着,苏韵扭身离开,客厅的地板是红木地板,她在路过时,似乎踩到了一点水渍,但她没有多想,回屋熄灯,准备补觉。
这一觉睡得不好。
但奇怪的是,让苏韵失眠的原因不是第二天要去找秦璋,而是孟清淮。
她在气上头的时候,总会说一些最扎人的话。
即使她知道那样不好,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她骂了孟清淮。
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不懂事会在生气时骂他傻子,她后来好像从来没再这样骂过他。
孟清淮会生气吗?
他还在门外吗?
明天早上会来叫自己吃早饭吗?
苏韵辗转反侧,熬到了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