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年龄也不是白长的,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更偏向随心所欲,最信任的小师弟的这番提醒同时也是嘲笑,令卫光在愤怒种渐渐回复了理智。
“跃跃,我把你当亲弟弟看,你算计我?”
“我怎么可能算计师兄你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和凌舒姐姐是最近才有的接触,而那些伤人的话难道不是师兄由着自己的性子说的吗?”
卫光打量着这个棱角分明帅气逼人的男人,原来他早已经摆脱了记忆中的婴儿肥,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大男孩,而是有自己思想和主见的成年男性了——还会大张旗鼓地对他发起男人之间的争夺。
卫光对他重申自己的底牌:“我是凌舒的初恋,女人可能会谈很多次恋爱,但初恋永远会占据最特殊的位置。凌舒这么多年没再接触过其他男人,就是,因为我。你们即便订了婚约也是商业联姻,凌舒最终会选择我们的感情。”
薛怀跃笑出了声:“我看是因为师兄你伤她太深了吧?”
“你觊觎嫂子,不讲道义!”
“师兄,在你们恋爱期间我不曾有过半点越轨之举。可你们实在是分开得太久了,别再翻你那老黄历了吧。”
卫光还要嘴硬,薛怀跃又直指他的弱点:
“师兄,你这次回北京到底是为了凌舒姐姐,还是听到传言后占有欲发作呢?你的爱真没你想象中那么真情实感。”
七年了,出于同门道义,薛怀跃足足等待了七年。
无言以对的卫光愤怒地撞开薛怀跃,不欢而散。他还记得,从前薛怀跃要在他女朋友面前露脸吃饭都不好意思,一看到凌舒便害羞慌张地躲到一边,还能发展到大张旗鼓和他抢人的程度。
而薛怀跃心情很好地咀嚼着没怎么被动过的饭菜,很是可口美味。
想了想,给凌舒编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师兄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暴脾气,还好他骂的人只是我,我大不了任他打任他骂。他要是迁怒于你我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凌舒在无语中回复:
【……没事,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改不了的,你别管他。】
好像有什么不对。在这场三人关系里,薛怀跃似乎成了无辜又懂事的那个,别别扭扭的。
凌舒又打给了万事通小叶询问:
“姐妹,卫光和薛怀跃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吗?我不是很有印象啊。”
“对啊,你不是和卫光谈过么,这你都不知道?这种事又不是秘密。”
聊到这类人尽皆知的八卦,小叶口若悬河:
“卫光跟薛怀跃有同一个师父,就是许玲珑的爹。然后卫光去上海发展的那年,是许老爷子被人给算计了,门下弟子也就没了庇护各自随缘,比如卫光就去了上海打拼。薛怀跃争气,守着凋敝的师门没挪窝,硬是在行业内做成了第一人,许老爷子临退休了这才出了口气。”
“哦……”
凌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看来薛怀跃没有有心隐瞒,只能怪她太没记性。
有些事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大家有这层关系在,凌舒开始犯别扭,感觉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
苏妤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凌舒的婚事占据,翻出了压箱底的珠宝首饰,为凌舒看成衣一下午能逛三家店,时不时给凌舒打视频问她的看法。
凌舒结婚本就是为了给家里交代,人机式地回复“挺好的”“都行”“我没意见”“听薛怀跃的吧”。
薛怀跃在联系匠人给未来的妻子用古法打造纯金的首饰,纹样都是他亲自挑的,要吉祥、寓意好、符合凌舒的审美。甚至薛怀跃能为此成天泡在博物馆内,知道凌舒喜好风雅,尽量找带古意和出处的意向。
都说每个女人都会期待梦幻般的婚礼,薛怀跃为了走到这一步也殚精竭虑,看凌舒淡淡的没有波动,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他像是在打造一个黄金的囚笼,硬要把凌舒囚进来似的。如此这般,和卫光有什么区别?
薛怀跃苦笑着想,凌舒的心是真难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