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夜只是监军布防牛渚军,没想到会爆发这样的生死搏斗。
“将军。”
“我们怎么办?”
顷刻,军帐内聚集不少人。
“走。”
“立刻便走。”
邢道荣倒吸了口冷气,骇然道“牛渚军哗变,必然会调我们前去镇杀,若是等调令来了走都走不了,况且此时是我们渡江最好的时机。”
“诺。”
一众零陵将卒拱手应道。
“对了。”
邢道荣猛的唤道“传令其他三郡军卒,立刻包围牛渚军营,就言某且去主营请刘监军,元安先生。”
“诺。”
一众人眸子中闪过一抹喜色。
如此安排,又能给他们拖延不少时机,必可安全渡江。
牛渚军炸营,给予邢道荣等人最好的保护色,可令他们安全离开江陵。
故而,仅片刻,长沙,桂阳,武陵三郡的军卒,便闻令列军,朝着牛渚军营走去。
“不对。”
“不对劲。”
奔赴路上,武陵从事巩志眉头紧蹙。
这些日子,邢道荣太不对劲了,而且今夜更不对劲。
牛渚军炸营,明晃晃与监军卒伍搏杀,但只见三郡军卒支援,却不见零陵军卒,这太不合理了!
“巩从事。”
“何事不对劲?”
桂阳郡管军校尉陈应问道。
“邢道荣。”
巩志诧异道“他是四郡援军主将,此去主营议事无错,可零陵郡的几千军卒,为何不与我等同去镇杀哗变的军卒?”
“管他呢。”
“我等且去镇压炸营之乱。”
“若不然,荆南营垒,连带刘寇盟军都要被波及。”
暂领长沙将卒的鲍隆,苦涩道“这长沙郡,有名有姓的骁士,不是投了巡游军,就是追随寇家,还有穗夫人家,若是耽搁下去,某又得好生安抚长沙军卒了。”
“鲍隆。”
“今夜,是有些不对劲。”
陈应勒马而立,脸色变化不定道“这几日,某常见零陵军卒磨砺水性,还把他们的舰船停泊一处,莫不是准备避战,逃回零陵郡?”
“两位,不去了牛渚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