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从一个木箱中取出一支箭矢。
只见箭簇比过往的倒钩箭簇长了一倍不止。
“破甲箭。”
史涣上前解释道“一百二十步可破昔日轻甲,八十步可破昔日重甲,今我大汉换新甲,防御比昔日甲胄强出三成还要多,运至前线之后,还请各营先适应新军械!”
“可。”
张绣点了点头。
史涣取出一个水壶,介绍道“此水壶,可盛水一升,为了防止内锈,里面灌注薄胎瓷胆,外面涂着桐油木漆!”
“食盒呢?”
曹操走过来询问道。
“这里。”
史涣拾起兜鍪,解开暗扣,又取出竹编缝制皮革的内衬,扬起一体冲压的兜鍪,淡笑道“以后急行军烧水做饭皆可用,切记水壶不能直烧,免得坏了桐油木漆!”
“奇才啊。”
“这是谁的想法。”
曹操脸色有些发黑,但不得不承认极为便携。
“天工府大匠。”
史涣目光扫过四周,说道“这些时日,某便留在九江,负责筹备辎重军事宜,将军莫要急切。”
“不急行吗?”
曹操眸子一瞪,满是怨念的揣起公文。
常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战亦是如此。
可是,他们都已经行至前线,军甲,辎重还在路上,若非知晓调动辎重从卒有困难,他还以为兵部想要延误战机。
“哈。”
史涣讪讪一笑。
新的军甲,尽皆备足了。
但,兵部要考量各方,而非是一州之事。
夏侯渊,大汉罪军,要从夷陵入益州,浪费的时间不少,只能先供给他们,故而才耽搁了备战江东的兵卒。
“史监丞。”
张绣扯着史涣走向远处,低声道“西府军之事,你应该知晓不少,某猜测沮尚书必定先供给荆州,某想问问他们是准备开疆拓土,还是仅复土益州?”
“张君侯。”
“事已至此,还是先复扬州之治吧!”
史涣意味深长道“西府军不论,东府军要去交州,而且据某所知,贺齐已经在日南郡备战,他们筹备的随军从卒,可是超过十六万之众,尽皆是从各大臣国运输而来的人,而我们从瀛州运输而来的倭奴,才刚刚进入豫州境内!”
“哎。”
张绣悲凉的望向天际。
何时,他才有开疆拓土之功。
把新息亭侯,加封为乡侯,乃至县侯啊!
“江东有孙文台。”
“将军,还请奉武挥戈啊!”
史涣拍了拍张绣的肩膀,说出安慰之言。
大汉祈望封侯之人太多,但封侯之功,却寥寥无几。
君不见,曹洪以商贾之身东渡,灭百国,才堪堪被擢升为东府之将,连封侯的资格都没有吗?
“对啊。”
张绣眸子猛的一亮。
孙坚,可是统辖荆扬的贼首。
他能将其诛杀,且不说一个乡侯,加封为都亭侯不在话下。
若是再杀孙策,还有几个江东上将,乡侯之位,定然唾手可得。
“佑维。”
“莫怪某啊。”
“此战,还需陷阵先渡。”
远处,曹操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纳入耳中。
渡河之战,如先登城池一般,天子将陷阵军安排在江东战场,必定想令其行争夺渡口之事。
所以,战争的部署,早已有了章程,非是他能够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