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陆儁瞥了眼陆议,颔首应下。
既然焦礼都这么说了,他们自是要收敛兵锋,以待天时。
“鱼小。”
“肉鲜。”
焦礼擦了擦嘴,淡笑道“若是来日天下太平,太湖之鱼亦可贩卖于洛阳,或天下各州,吴郡仅渔业,便能兴旺百姓之家。”
“许是如此。”
陆儁颇为附和的颔首道。
大汉这些年商业极为发达,且有冰鉴车运输各州,自能兴太湖渔业。
“陆议。”
焦礼目光中闪过几分苦楚,道“你如此聪慧,某问你一个问题。”
“请先生言。”
陆议连忙端正身形。
监州尉请教,来日天下大定,他也当扬名了。
焦礼收敛异色,问道“某有钟爱之人,东渡江河之时,曾许下非她不娶之言,但家母有异,欲要使某娶别家之女,何解?”
“啊?”
陆议顿时惊愕呆滞。
他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能通家长里短之事吗?
焦礼见状,淡笑道“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
“请诏。”
陆议苦思冥想道“大汉以孝治国,然公羊行忠君之事,作卿先生只要请诏陛下,便可得娶佳人,且安一室。”
“妙策。”
“但,某仅监县令使。”
焦礼摇了摇头,说道“监州尉中,仅一人得天子赐婚,而且还是有奇功,某一介皂衣小吏,岂敢奢望陛下拟诏。”
“那就不请。”
“待荆扬之地靖平。”
“告老夫人陛下与皇后事。”
陆议鼓着嘴说道“陛下为了安定宫闱,敬劝天下,数年才定太微之主,先生以此述其利弊,抛家弃女者,焉能得天子恩予,想必老夫人自知轻重。”
“陛下与皇后事。”
焦礼眸子一亮,思忖此事可成否。
“祈愿,祈愿。”
“十里红妆迎君归,抚琴击鼓奏凯旋。”
“梳妆,梳妆。”
“山盟海誓呈锦书,青鸟衔月弄金簪。”
陆议抬手指向太湖之畔的芦苇荡,淡笑道“昔日皇后写给陛下之文,与陛下回情之书,何尝不是作卿先生与钟爱之人所守节之事。”
焦礼眼中逐渐复现坚定之色,起身作揖道“多谢小先生。”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