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瞥了一眼。
“不知啊。”
夫蒙茫然的摇了摇头。
张既淡淡道“我们是持天子之诏出使唐旄,可其国竟然敢逃遁,这是避天子御制,于大汉有罪,若是不带回她们,纵是我们一路上多有功勋,也就不赏不罚,可若是带她们回去,算上一路上的功勋,许能封一个侯,而你们这些羌骑,也会受到陛下的赏赐,可明白?”
“嗯。”
夫蒙连忙点了点头。
只是,不留痕迹的回望东方,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们出来数年之久,不知部落如何,妻儿又如何,可曾受到其他部落的侵犯。
“什么叫侵犯。”
“这叫测量经纬,行贸易之事。”
遥远的海域之上,麋芳握着一把硬纸牌,淡淡道“话说你一个商会之长,为何要跟着某南下啊?”
“没办法。”
“某也是为了争功。”
卫滋丢下画着八个圆点的纸牌,叹道“诸如你兄长,吴懿,甄俨等人,都算得上大汉商行的人,连临淮鲁家,都有人被特征入陈郡学院,可某就是不一样了,若是再不拼一拼,此生襄邑商会也就那样了。”
“人至中年。”
“恰是搏功封侯时。”
麋芳放下手中的牌,朗笑道“糊了,你欠某十二万三千六百四十钱了。”
“省得。”
“回大汉之后给你。”
卫兹兴致缺缺的丢下纸牌,又狠狠瞪了眼左侧罗马婢一眼。
这一路上,每次拉着麋芳与打牌,他都会输得一败涂地,绝对是对方带的罗马婢喂牌了。
“又输了?”
恰时,吴敦掀开船舱门户走进来。
“吴校尉。”
麋芳,卫兹起身拱手道。
“走吧。”
吴敦按刀沉声道“我们离开岛屿已久,今前方有一片陆地,不知是何处,天工府大匠张澈正在核对工部舆图。”
“行。”
“且去一观。”
麋芳,卫兹眸子顿时大亮。
张澈可是曾经的南阳工曹掾史,后被擢为天工府大匠,而祖上是张衡,此次随行掌定星仪,以及航海之图。
至于对照的工部舆图?
则是临行之前,工部尚书卫觊从天禄阁求取。
不久。
三人行于甲板之上。
“明远。”
麋芳从一个船夫手中接过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