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
大堂之内。
骆俊无语的看着邹楫。
“侍郎。”
邹楫讪笑道“非是某不擅交涉之事,只是伐灭夫余,好似吓到他们了,而且肃慎王笃定极东有大矿,而且还不少!”
“风怒地寒。”
“你能凿开冻土吗?”
骆俊无奈道“若真的让三国归治,你还真准备让他们去苦寒之地挖矿?”
“调人啊。”
邹楫进言道“瀛州有不少倭奴,还有三韩的人,都可以送去极东挖矿,乘船又不远,而且工部在钻研什么蒸汽机,此物不能用来挖矿吗?”
“罢了……!”
“某便信你所言。”
“这便去天禄阁上禀陛下三国归治之事。”
骆俊起身叹了口气,复杂道“子舟,等处理完条支国的朝贡事宜,你便请调去工部,到时候某上书陛下,让你统辖极东挖矿之事。”
“侍郎。”
“还请不要玩笑。”
邹楫脸色微变,讪讪一笑道。
“没有玩笑。”
骆俊拍了拍其肩膀,无奈道“某发现你不适合操弄礼部之事,若让你继续留在典客司,恐怕未来没人为大汉挖矿了。”
“侍郎。”
邹楫欲哭无泪。
“勿言。”
“此事就定下吧。”
骆俊摇了摇头,连忙走向天禄阁。
昨夜,满宠在茶陵酒肆设谢罪宴,请了镇国府四司,还有一众镇戍将。
若是让邹楫继续留在典客司,未来一个个外邦请求内附,镇国府无用武之地,怕是大汉要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了。
毕竟,强国的消亡不是从外部开始,而是内部的腐朽。
大汉需要外邦,需要不臣服大汉的人,而不是诸国尽皆内附。
“完了。”
“某的封侯之功。”
邹楫失魂落魄的回到典客司。
“员外郎。”
庭院中,麋竺作揖道。
“子仲兄。”
“何必如此客气。”
邹楫坐在石凳上,问道“你带条支人来做什么?”
“朝贡之事啊?”
麋竺顿时一脸懵,问道“不是典客司昨日发的公文,让阿米尔萨拉丁来典客司商议朝贡大汉之事吗?”
“尊贵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