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举起茶盏,眼中满是自信之色。
益州权力的更迭。
以父子,兄弟为核心。
形成一场飓风席卷各郡,乃至南中各部,南域诸国。
只要张任经过这次蜕变,稳住求权之心,便可迈入益州军政核心,而不是只在前方掌军。
三日时间。
刘焉之死传遍成都。
因栈道被断,被蒙蔽的百姓心有戚然。
这一日,张任披麻戴孝直入刘瑁府中,将符令交还。
“公义!”
“你这是何意?”
刘瑁脸色苍白,嘶哑道“某既然予权与你,又何必交还?”
“公子。”
“还请三思啊!”
张任作揖劝谏道“公子固然因为先主之丧而殇,然军权岂能轻易予人,某想三日时间足以让公子从浑噩之中清醒,还望收回符令!”
“某……!”
刘瑁张口欲要解释。
“公子。”
“不必多言什么!”
“任,要去府中辞去都督职。”
“先主已去,州牧初登位,还需以贵职安人心。”
“只待先主入葬,末将便返回军中坐镇,还望公子与州牧齐心并力,但有难事,可速发军令,末将定率军回援!”
张任作揖一拜,没有给刘瑁说话的时间,直接离开府门。
仅片刻之后,便在州牧府辞去蜀中都督职,在刘范愕然的神情中转身远去。
“他这是何意?”
刘范望着远去的背影无奈道。
“州牧。”
“公义,是忠良之人。”
王商叹了口气,说道“州府文武之职有数,知晓州牧初登高位,必要稳定各郡的士族郡望,所以才让出蜀中都督职。”
张肃蹙眉道“可军权,在瑁公子手中啊!”
“所以才要退。”
“不能让州牧与瑁公子为难。”
王商惋惜道“若州牧以蜀中都督职拉拢一个士族,军中上有瑁公子,下有公义将军,既稳定士族郡望,又不失军权,此为两全之策,只是需要他忍受些许非议。”
“公义。”
“真忠良也。”
刘范神情复杂无比。
如今,州牧府人丁凋零,他能得此良将,真乃天幸之事。
益州之变。
还在权力的过渡中而发酵。
九月初时,秋收之季,刘焉之死的消息传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