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或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在大都督府登上高位,想要借取严白虎,在荆扬有所部署。
而伐严白虎能有什么利益。
取功,取信,或者再进一步?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监州尉暴露,严白虎被连累了……!
七月中旬。
孙坚还未班师,消息先传大都督府。
别苑之中,孙策唤来邓芝,肃然道“伯苗,严白虎没死,他在海域之上被大汉的舰队救了,谁能想到此人竟然在钱塘藏匿斗舰,又恰好碰到大汉的舰船归来。”
“没死?”
邓芝佯装蹙眉道。
“嗯。”
孙策颔首道。
邓芝脸色不变,问道“少将军,难道没有封锁消息,传严白虎已死,借此威慑江东叛逆之人吗?”
“这……!”
孙策神情顿时羞臊不已。
不管是孙坚,还是他,都没有想到此处。
只以为,剿灭严白虎的势力,便是一场大捷之役,可以安定各郡。
“哎。”
邓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主公兵贵神速,严白虎又怎么可能有所防备,许是大都督府有人秘传其人,只可惜解烦营已经不在手中!”
“无妨。”
“刘先亦可查。”
孙策眸子锐利道“你以为我们此刻当得如何?”
“游说山越归降。”
“少将军,要忍一时屈辱。”
邓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进言道“严白虎势力的消亡,证明大都督府有平定叛乱之力,所以我们需要遣使去泾县,说降祖郎!”
“说降他?”
“某受辱于泾县。”
“如今,又焉能容他于帐下为将。”
孙策脸色顿时发黑,连连摆手道“你可还有其他妙策?”
“少将军。”
“容人之不能容,方为人君之风。”
邓芝作揖劝道“今日,少将军能容祖郎,大都督府便可赦所有逆反之人,以安荆扬作乱之众,权力为寻常人折腰,才能定辖地,安人心。”
“某……!”
孙策脸色一变再变。
此刻的邓芝,像极了曾经的刘巴。
尤其是进言讨伐严白虎,已经有了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