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某没照顾好公路。”
袁绍望着锦盒,眼角淌出两行苦泪。
至今,他都记得袁隗死去的那一天,袁基将代表汝南袁氏家主的符令放在他的手中,将整个家族托付于一掌之上。
唯一的请求,便是照顾好袁术,仅此而已。
如今,袁术竟然走在了他的前面,愧对袁基的信任。
“儁乂。”
“明日便要交战了。”
邺城的阔道上,颜良扯着缰绳说道。
张郃侧目望去,沉声道“将军,你也闻到了吧!”
“血腥味。”
颜良抬眸望向前方的城门。
“是啊。”
张郃眸子微沉,复杂道“若是潘凤的首级,我等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主公与公仁先生根本不必遮掩,想来应该是繁阳战场出了问题。”
“何止是问题。”
“当是被伐灭了才是。”
颜良神情变得凶戾,沉声道“能被送来邺城,且呈于锦盒之中,恐怕除了袁公路再无旁人,所以我们已是孤军。“
“不错。”
“然,孤军不畏死。”
张郃扬起马鞭,朝着城外军营驰骋而去。
“孤军不畏死。”
“兄长,你应当也是不畏死之人吧!”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御马奔赴自己的大营。
这几个月。
他日日夜夜倍受折磨,是忠于袁绍,还是孝于父母。
如今,终于在今日有了答案。
不,应该说这个答案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故,不孝子,良,拜别高堂大人。
是夜。
冀州府。
袁谭,袁熙端着茶水,宵食走入大堂之中。
“父亲。”
“吃一些吧。”
袁谭将桌案上的锦盒关上,郑重的挪在旁处。
“父亲大人。”
“若不吃饱,岂有力气杀敌。”
袁熙将餐食一一摆下,最终打开茶盏推在前方。
“你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