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他在沈安安面前怎么说,她都像是听不见一般,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让凌辰逸十分受挫。
二人托着腮,齐齐注视着寺庙中的沈安安。
好一会儿过去,庆丰突然皱眉,想要捂住凌辰逸的眼睛,被凌辰逸一巴掌拍掉,“放心,我没你主子那特殊癖好。”
喜欢神经病。
庆丰眉头一皱,闷闷的说,“皇子妃从来了朗悦湖后,记忆愈发不如从前,她许是…不记得了,才会如此。”
凌辰逸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她连萧渊都不记得了?”
“属下不知。”
“那还等什么。”凌辰逸一掀衣袍站起身,“既然不记得了,那我们等多久都没用,干脆打晕了带走。”
“不成。”庆丰瞪大眼睛,“皇子妃还怀着身孕呢,回去主子不扒了我的皮,凌世子您也不能幸免。”
“那你说怎么办,她就这样一直跪着,身体就吃的消了?”
庆丰当然知晓对身体不好,可自己阻拦不住,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知不知道她在求什么?”凌辰逸问道。
“起初,是为主子求平安,如今属下也不知。”皇子妃只是一直重复着之前的一举一动。
“你说,”凌辰逸摸着下巴,“她有没有可能连自己要求什么都给忘了?”
庆丰沉默。
这个猜测,是有可能的,从一开始的祈求到如今的沉默,只重复先前的动作,也许,皇子妃是真的不记得了。
凌辰逸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世子,世子,”一个小厮欢喜的跑了过来,“好消息,沈家公子来了。”
凌辰逸面上的愁苦一扫而空,“沈长赫来了?他人呢?”
话音落下,便瞧见一抹高大得身影踩着极为匆忙的步子走进寺庙。
我的神啊。凌辰逸在心中叫了一声,立即迎了上去,“我所有神通都用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沈长赫微微颔首,心疼得眸光落在了殿中跪在蒲团上的女子身上。
进门之前,庆丰还是拦住沈长赫,将沈安安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沈长赫一颗心如刀绞一般,缓缓步住殿中,在沈安安旁边的蒲团上跪下,学着沈安安的动作,双手合十,磕头跪拜。
“愿家妹平安喜乐,无痛无灾。”
沈安安微微睁开眼,看向一旁的沈长赫,清凌的杏眸中划过一缕茫然。
沈长赫偏头看向她,“你求的什么?”
沈安安垂下眼睑,蹙着眉,好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
她只知晓她求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那个人对她很重要,特别重要,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那种空洞,无处抓摸的感觉,让她深深的无措,惊怕。
“我知道。”沈长赫缓声说道,“我知道你求了什么。”
沈安安更加茫然的看着他。
“什么?”
沈长赫盘腿坐在蒲团上,心疼的看着她,“你在为你的夫君祈求,愿他可以荡平荆棘,让你们早日团聚。”
“我的夫君?”沈安安眨了眨眸子,“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