磺胺药片的苦味在溶洞里弥漫,赵旌旗倚着石壁给最后一个孩童喂药。
“赵姐姐,林大叔什么时候回来?“发着低烧的小栓子忽然发问,手里摆弄着林天雷给他削的木陀螺。
孟小东正在调试电磁狙击步枪的手猛地一颤,工具刀在储能槽边缘划出刺耳声响。他看见赵旌旗的后背瞬间绷直,喂药的竹勺在陶碗边沿磕出细碎裂纹。
老人颤巍巍地摸出旱烟袋,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赵旌旗僵硬的侧脸:“天雷去执行特殊任务了,等开春就回。“
他摸出战术手电照去,正撞见少女苍白的脸上的泪痕。
当最后个村民退出溶洞,少女突然抓起那枚怀表残片,锋利的玻璃边缘在掌心割出血线:“县城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赵旌旗突然抓起猎弓冲出溶洞。孟小东追到溪边时,看见她对着急流的瀑布连射七箭,箭箭穿透岩壁上的水幕。
夜色降临时,赵旌旗再次发起高烧。孟小东用电磁狙击步枪的恒温功能给她物理降温。
赵旌旗突然咬住他手腕,犬齿深深陷进皮肉,直到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东北三十里发现鬼子运输队。”
晨雾漫过黑松林时,赵旌旗的猎弓已经架在隘口最高处的鹰嘴岩上。
“山本把半个联队的家底都搬来了。”
这根本不像是常规运输,而是要把重型装甲武器投放到平汉铁路战场。
少女的指尖停在中央隘口,“等头车过界石,先打尾车。”这是林天雷教她的“掐头断尾“战术。
“我要你们都活着回来!”晨风卷起她束发的弹壳,叮当声里混着不易察觉的情愫。
赵旌旗的响箭破空而起,北坡顿时腾起十丈高的硝烟。碎石如暴雨倾泻,将尾车连同四辆运输车掩埋。
孟小东同样尝试着用三八步枪点射鬼子运输车车顶的机枪手,未等尸体栽倒,赵旌旗的第二支火箭已引燃中间拖车的帆布——暴露的竟不是坦克,而是一堆废铁堆砌的模型。
真正的坦克从伪装下网轰隆隆的缓缓现身,炮口齐刷刷指向隘口。
“散开!“孟小东扑倒赵旌旗的瞬间,首轮齐射的炮弹已将鹰嘴岩削去半边。
“东北方向!“赵旌旗甩出三支鸣镝箭。幸存的民兵借回声定位,将辣椒雷投入坦克观察窗。
老秦带着五个汉子滚进车底,用铁链绞住履带。
“储能4.7%...“孟小东的战术目镜不断闪烁警告。
下方坦克的炮塔正在缓缓抬升,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他们。
电磁狙击步枪的储能终于飙升至5%。他单手搂住少女的腰肢,对着炮管轰出蓄能完毕的穿甲弹。
“八嘎!控制系统失灵了!”
残存的民兵从掩体冲出,用缴获的机枪收割溃兵。
“快看,这里有不少崭新的三八式步枪,还有十几箱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