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留在这！”
“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物资收买了你肮脏的灵魂！你竟然把一个陌生人领到了家里！”
“他们不用去中城！中城是泯灭人类天性的监狱！你已经变了！花！你变了！”
带着几条缝隙的木制房门外，几个孩子贴着耳朵去听书房内的动静。
他因心底飞速思考显得有些出神。
这名老妪、托玛斯的养母，手上沾染了一丝文黑森的气，他们在近期有过接触。
但，这里是万利金帮会‘翡翠庄园’的腹地。
虽然两个帮会之间的实际距离并没有太远，都有大片大片的连续黑暗区。
托玛斯的一句话在周阳心底回旋：‘他们可以向下不断扩展地盘，挖洞。’
真的有地道……
周阳抬眼看去，入目是一张小巧、干净带着微笑的女孩脸蛋。
“你好，我叫周田。”周阳笑着摇摇头：“男女授受不亲。”
“对，”周阳轻声应着。
“差不多，”周阳点头应着，努力让自己显得健谈一点，“不过很多地方的灯也是最低亮度，看起来也有些昏暗。”
“抗暗药是定期领取，维生素要用配额买，”周阳解释道，“而且维生素是被归类为食物配额。”
然后，想来暖暖场的她，就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
“没事。”
“被人陷害，得罪了权贵，”周阳还记得托玛斯给他定的剧本。
周阳有些不解：“为什么？”
“睁开眼我就要各种忙，都不能出去玩。”
周阳注意到，叶子后脖颈有着一个被磨掉了大半的条形码纹身。
“当然能！妈妈是我们大家的妈妈，她很久之前、在万利金帮会成立之前就在这里生活了，前后总共帮助了三百多个孩子！三百多个呀！”
“她脾气虽然看着不好，其实她骨子里很温柔的，我们生病了她都会熬夜守在我们身边。
“后来一次帮会冲突，万利金这边的人救出了我……我们很多人都是被救过来的。
“然后，妈妈抚养着我，教我读书，给我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妈妈经常说，我们就算是身处于黑暗中，也不能放弃希望，只要我们一直手拉着手，哪怕我们都只是一个个微弱的个体，也能一步步去改变世界。”
他看了眼书房，目光略有些复杂。
里面的这位上了年纪、沾了文黑森气息的老妪也是，没有半点煞气。
很多魔功都会专门修煞气，还会用煞气炼制一些万魂幡之类的恶毒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