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殿下。”
仔细想来,天下士族与他们何干?大家都跟士族搭不上什么边,算是一堆庶族扎堆。
“这天下士族多还是庶族多。”
双手一摊,李承乾脸上露出了讥讽表情。
站在各自的角度上,在场没有一个人反驳他,反而认为他说的对。
士族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壮大自己,如同贪婪的鬣狗一样把一切好东西捞到自己怀里,指望他们去建设大唐,指望他们爱护百姓,这不是痴人说梦!
“魏王喜欢士族,他那里五姓七望的人都快凑齐了。”
“诸位,可有弃暗投明者?”
“咳咳。”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至少就今日这番对话来说,太子李承乾比李世民更符合他们择主的标准,毕竟皇帝还要考虑天下百姓,士族不可轻动,而太子不需要。
或许从崔季舒殴打东魏孝静帝元善见三拳开始,博陵崔氏就不存在为臣之道,更不存在忠义二字。
“来人,上菜。”
“是。”
“太子殿下。”
太子詹事岑文本看着桌上的托盘,有些不明所以。
“哗!”
‘???’
“长安居,大不易。”
“孤命人调查过了,你们住的地方离皇城太远,平日里往来东宫,难免有些窘迫。”
“另外,孤已命人赐下五十两黄金、绢百匹,以做安家之用。”
“太子殿下,这...”
谁不知道长安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一百零八坊寻常的一进宅院价格在4万钱至20万钱左右,即40贯到200贯,三进院落最起码要2000贯,何况那只是其它坊市。
除了房子,李承乾还给了他们相当于五百贯的五十两黄金,还有一百匹绢帛,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孤没有那么矫情。”
“除了詹事之外,各自先去领了赏,安置家人。”
“谢殿下。”
不多时,明德殿中除了侍候的内侍及东厂督主称心,只剩下李承乾与太子詹事岑文本了。
看着眼前的李承乾,岑文本暗自心惊,开口赞叹道。
魏王府中多为士族,只有些许庶族,可魏王从来都是一些口头奖励,真正让他们趋之如鹜的是那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而李承乾没有画饼,有得只是肉眼可见的东西。
“岑大人自幼聪慧敏捷,博通经史,善于文词,又是西梁吏部尚书岑善方之孙,前隋虞部侍郎岑之象之子。”
微微一笑,李承乾对这位拥有宰相之才的中年人极具好感。
岑文本谦逊回道。
“将那份书信交给詹事。”
“岑大人。”
接过东西的岑文本脸色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吴王亲笔手书。”
岑文本不禁失声。
“陛下称赞:英果类我,骑射,文才,战阵厮杀不输于人。”
“岑大人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何意,臣不明白。”
“是吗?”
“岑大人在魏王府看似出谋划策,可真正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反作用倒是很大。”
岑文本有一种浑身被看透的恐惧,面对22岁的李承乾,他甚至比面对李世民更加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