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乐摆在膝盖上的右手拳头紧攥,指关节发白传出声响,冷冷的看着吴志辉。
“先说说我跟办事人吹鸡之间吧。”
吴志辉思路飞快,压根不用怎么组织语言张口就来:“天哥跟和联胜之间的关系我就不说了,天哥把香港仔交給我打理,湾仔离着这么近,吹鸡又是和联胜办事人,我当然跟吹鸡走得近了。”
“说出来可能不好听,但是现在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湾仔已经不能说是和联胜的湾仔了,就仅剩吹鸡那一点点仅剩的地盘。”
“他手里的两家酒吧确实又破又烂,我进入和联胜,我觉得吹鸡他是办事人,那我就一定要支持他,别的不说,一定要先把排面立起来。”
“对,我确实安排了大D投钱給吹鸡,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吹鸡那两家酒吧还是破破烂烂么?不是的,压根就不是了,档次早就上来了。”
“他好歹是咱们和联胜的办事人,怎么能不管不顾呢?如果吹鸡哥都是这样一副扑街样,那外面的人还会怎么看我们和联胜啊?”
吴志辉手指用力的在空中点了点:“我吴志辉认为,办事人就是和联胜的面子,办事人就要有办事人的排面,如果办事人都混的这么扑街,和联胜不管混的多好、地盘有多大、人有多少,那都是一坨臭狗屎。”
“我是和联胜的人,我有能力帮手那我就一定要先帮办事人先把门牌打的漂漂亮亮,咱们和联胜的人如果都想着只往自己兜里捞钱,不管其他地区领导人的死活,那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以和为贵,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吴志辉声音嘹亮,慷慨激昂,跟着话语压低:“但是呢?我吴志辉就这样做事,还有人跳出来说我塞钱給吹鸡收买吹鸡?这是咱们和联胜的人该说出来的话么?尤其他还是叔父辈!”
茅趸,出来挨打。
这个时候,吴志辉当然会毫不客气的又把茅趸拉出来,狠狠的踩他的脸。
“冚家铲!”
茅趸在心里问候了吴志辉的全家,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吴志辉直接把话题升华到了和联胜社团级别。
自己要是再说话,别说什么叔父辈,很可能被逐出和联胜,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随着吴志辉的话说完,大厅里安安静静,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吴志辉身上,这小子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吹鸡虽然扑街,但到底是和联胜的话事人啊。
他扑街,不就是和联胜扑街么。
尤其是吹鸡。
在听了吴志辉的这番话以后,看着吴志辉的眼神中简直充满了感激,一直以来他这个话事人当的就很没有面子,在社团里更没有话语权。
也只有吴志辉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拉着吴志辉的手说一句好兄弟!吴志辉是为了让自己有面子,他把自己当成话事人。
吴志辉,威!
吹鸡恨不得现在就举起手怼天发誓:我吹鸡一定全心全力撑你阿辉,如有任何异心,你直接拿我的头当波踢。
“再说说这件事情的根源吧。”
吴志辉说话不停:“森哥手底下的吉米仔走私生意做的很好,不少兄弟都跟着他揾食,但是大圈仔苗青山垄断着内地走私这条线路,吉米仔都要找他交过路费。”
“森哥好歹是咱们和联胜的话事人竞选,他的头马竟然还要向苗青山交保护费,说出去都丢人啊,正好,我就帮他解决一咯,以后他吉米可以安安心心跑这条线,更不用交过路费,带着兄弟们发财,不是很好?”
“所以,森哥撑我不是很正常?”
吴志辉特地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林怀乐。
他知道,从林怀乐刚才的表情跟反应就知道,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为什么要去打苗青山了,直接明牌:“再说高佬,他的元朗离着咱们太远了,又做不起来。”
“正好咯,我看拿下这条走私线,能不能帮他也搞点什么门路做一做,为咱们和联胜添砖加瓦,带兄弟们一起荣华富贵,我的出发点就这么简单,怎么别人支持我反倒是我出钱收买了他们?!”
林怀乐虽然刚才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当吴志辉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震惊无比,吴志辉的这一步走的太绝了。
一下子就为自己拉拢了两票,等真正选话事人的时候,还用担心他们的大佬不給他吴志辉投票么?
“最后!”
吴志辉声音拉高,扫视周围一圈:“还是那句话,扑街的苗青山没道理让差佬帮他扫荡咱们整个和联胜的地盘,绝对有人暗中撑他,联合起来做局让你们声讨我吴志辉,排斥我吴志辉。”
“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有本事针对我,倒不如怎么想想提前进入办事人这个角色,为其他领导人想办法生意扩大发展多揾钱,带着兄弟们一起揾食吧!”
他两手一摊:“我说完了,如果大家觉得我吴志辉还有问题,那行啊,大家就各做各事咯。”
满分脱稿演讲,吴志辉对自己的发言还是非常满意的,区区一群只有自己利益的烂仔而已,随便升华一下话题,自己都成了最亮的光啦,还不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一愣一愣的。
短暂的沉寂以后。
“啪啪!”
邓伯率先抬手鼓掌,看向吴志辉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随着他鼓掌,其他人不管是愿不愿意,都跟着鼓掌起来。
“好,好一个提前进入办事人角色,想法设法帮其他地区一起发展!”
邓伯对吴志辉这个超前的理论无比佩服,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阿辉,这件事你好好解决,如果谁要是敢捣乱,我邓威第一个站出来!”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