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原始的词语,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一百年前。
这么偏的地方,三人倒是不惊奇,能理解。
“外出采购是惩罚?”
陈益比较关心这句话,细细想来,经常往返山路十几个小时不是好差事,说惩罚很合理。
谁愿意没事走十几个小时山路啊?
“那个……我能进祠堂看看吗?”他突然开口。
“可以。”
“不行!”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意的是福钦,拒绝的是村长。
“福钦!外人不能进祠堂!族人都不能随便进更不要说外人了!你想干什么?!”村长质问提醒。
福钦笑道:“我是宗祠族老,这里的事情我说了算。”
村长针锋相对:“我是村长,虽然宗祠你有话语权,但你得听我的!”
逻辑很对。
宗祠的事听福钦的,福钦听村长的,那么相当于宗祠的事需要听村长的。
福钦无法反驳这句话,冲陈益投去歉意无奈的眼神:看到没有,这就是寨子的村长。
眼神中还有暗示:村长也可以听你的,强行进去就是了,公安谁敢拦。
陈益可没打算这么做,闯人家祠堂干什么?没理由,他刚才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行就行不行拉倒。
村长还在气头上呢,晚上还需要通过他询问案件线索,不能得罪。
真想进,等夜黑风高的时候……溜进去。
祠堂的墙不高,翻越用不了三秒。
“外来后生,想来找我喝酒随时啊。”
直到几人走远,福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村长脸色难看,说道:“他孙子因为玉树受过伤,所以对玉树对我们很有偏见,但那次真的和玉树没关系,七八岁的孩子上山玩受伤太正常了,人家自己都说不小心。”
陈益:“很严重?”
村长叹气:“瘸了。”
闻言,陈益同样叹了口气。
很正常的心理,成年人喝酒出事还有连带责任呢,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那么在伤者亲人眼里,陪同的就有错,哪怕你什么都没干。
这是仇恨转移效应。
福钦无法将负面情绪发泄到孙子身上,只能牵连无辜的第三方。
每个人都这样,敢说没有这种心理的都在伪装压制,强弱的区别。
不过,虽然村长给出了原因,但陈益还是觉得那个福钦比他要真实许多,最起码他说的话没有胡编乱造,而村长的回答相当模糊。
之前的判断是对的,玉树很有可能犯过错,并且可能和祠堂有关。
陈益犹豫要不要追根究底。
等后续吧,雨落村这种依然存在族规的地方,他并不想掺和进去,相当的麻烦。
自治自治,什么叫自治?
人家有自己的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