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微微点头:“来的路上阿树和我聊过,真是长见识了,不愧是国内翡翠的发源地。”
村长道:“那都是传言,没那么夸张。”
陈益:“话说……阿树和您有亲戚关系吗?”
村长:“有啊,他是我堂兄弟的儿子,本家呢。”
真是亲戚啊?
陈益心想玉树能外出采购,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村长亲戚?但感觉不是什么好活啊,来回那么长时间累的要死,也没钱可赚。
之前在村外的时候村长转移话题没有回答,出于礼貌,陈益没有再问第二遍,这件事目前并不重要。
总要有一个外出采购的人,不算疑点。
前方快到村尾,陈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右手边的建筑。
周围村民已经很少了。
这座建筑和民居对比明显,主材料是青石和灰砖,经历岁月洗礼显得很是沧桑,房顶是村里少见的瓦片。
像祠堂……不是像,肯定是祠堂。
门口坐着一个老头,手拿烟杆神色严肃,严肃中还带着冰冷。
在几人驻足的时候,老头那浑浊的目光更显幽暗。
陈益盯着他看了一会,对方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村长。
有仇吗?
一路走来,不论男女老少都对村长客客气气的问好,唯独到这里变了样子。
“回去吧,我们村子就这么大,快到饭点了,你们可以尝尝我珍藏的老酒。”
村长瞥了对方一眼,招呼陈益几人离开。
陈益迟疑,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了村长的脚步。
人生地不熟的,查案重要,还是不要得罪“一把手”为好,万一把自己赶出去,还真不好办。
在深山老林里,强龙难压地头蛇,无缘无故的总不至于动手动枪。
“外来的后生,公安是吧?”
没想到刚走两步,门口老者突然开口,他应该通过其他人得到了消息。
陈益回头:“是。”
村长没有回头,站在那里背对,看不到表情。
老者抽了口烟杆,笑呵呵道:“阿树在外面犯什么事了吗?我就知道这娃娃没好心眼,上次仲达你关闭……”
“福钦!”村长猛地转身,冷冷道:“前几年没当上村长不用记仇记到现在吧?怎么跟小娃娃一样不懂事?”
老者不恼,笑容不变:“连话都不让说了?到底是村长,外来后生,今晚去我那吃饭吧,新鲜的松子,全村都没有我家炒的好,酒的话……我也有。”
村长冷哼:“福钦,这是瑞城来的领导,你觉得你有资格接待?”
老者:“资格不是用嘴说的。”
陈益三人相互对视,选择了看戏,果然是哪个地方都有矛盾,根本避免不了。
吵了足足五分钟,村长失去耐心,招呼陈益准备离开。
这种时候可不能走,陈益立即问了出来:“刚才说关闭,关闭什么?”
“宗祠。”回答他的是老者福钦,“去年和前年的祭祖无端取消,仲达他强行关闭了宗祠,挺奇怪的吧?”
村长气愤:“我当然有自己的考虑!”
福钦反问:“什么考虑?玉树十几岁的时候就来祠堂偷吃先祖贡品,被抓之后族规家法在床上躺了三天,现在长大了,指不定干出什么,不然你让他外出采购干什么?那是对族人的惩罚。”
族规?
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