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鞑虏的光中皇帝,早就在各个层面解放了他们。他们不像这些泰西可怜人至今都没摆脱半奴隶的身份。
“关西的武士们,报效大皇帝的时候到了,展现你们的勇武和忠诚吧!”
“儿郎们,我们是皇爷的乡党,就是死也不能给皇爷丢人啊!”下午三点十分,莫子溶这方的安特卫普、蒂尔堡、海德尔民兵包围了最后还在抵抗根特民兵。
就在根特民兵快要抵抗不住的时候,法兰西义兵赶到,他们高唱着战歌,端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拉着大炮,只用了一个照面,就打垮了海德尔的民兵。
这些法国义兵基本都有从军的经历,大部分有军校背景,加上包括荷兰的尼德兰地区陆军已经拉垮了上百年,哪还经得住法国人的进攻。
十五分钟后,这些法兰西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再次击垮了莫子溶的主力民兵安特卫普民兵团。
被围困的根特爱国者民兵也突然冲了下来,将莫子溶这方民兵打的不断后退。
而这一切,三卫官兵都是冷冷看着,一点也不紧张,有人还抽空在间歇中补充了一口水。
四十分钟后,莫子溶的布拉班特大公护卫者民兵已经完全崩溃,漫山遍野逃的到处都是,法兰西义兵则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还太年轻了,缺少一些在战火中锻炼出来的高级将领来指挥。”刘荣庆给出了评价,随后他把手一挥,三卫官兵行动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三十余个法国义兵大呼小叫着,他们端着刺刀,追上一个安特卫普人就直接捅死。
可是追着追着,突然前面的安特卫普人向着两边分开。
随后,在他们让开的正面,一支有着浓郁东方特色,头戴黑色飞碟盔,身穿青色战袍的军队,出现在了法国义兵的面前。
隔着还有一百多米,这三十几人法国义兵立刻竖起了携带的旗帜,敲响手中的战鼓,召唤附近的同袍前来集合。
但他们才开始整队,中卫的猎兵就拿着线膛枪上前,一顿点射便打翻了七八人,剩下的义兵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往后跑去。
中卫的官兵也不追赶,而是继续保持着严整的阵型,用不并不缓慢的速度齐步向前。
此时,法军的主帅和布鲁塞尔精锐民兵指挥官扬安德里斯范德梅尔才注意到情况,他赶紧命令军队放弃追击,开始集结。
二十多分钟后,战场上枪炮声仿佛都消失了一样,只能听到音乐的鼓声和脚步声。
三卫军抵近到了距离布鲁塞尔城只有五公里左右的一条小溪边,法国义兵也退守到了这里。
大战终于要爆发了,因为法国义兵身后就是溪流,虽然并不深,但还是能打湿他们的火药,这些人退无可退,
此时的欧洲炮兵还相当古板,或者说全世界都这样,还没有把炮兵大规模集结起来用的习惯。
而是每一门炮均匀的分列在各个连队中,讲究各处的火力搭配要得当。
炽热的炮弹,划过昏暗的天空,仿佛一颗颗流星拖着黑色的尾巴。
由于双方都不是真正的正规军,所以火炮的数量不多,弹重也小,基本都是四磅炮,也基本都是实心弹,没有多少爆炸弹。
一门炮弹,弹跳着打入了法国义兵的阵营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被炮弹命中的士兵强忍着剧痛,尽量少发出惨叫,周围的士兵哪怕被溅了一身的血,也会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浑身颤栗着跟紧队伍。
‘轰!’同样一门火炮命中了中卫的队伍中,两个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还有另一人左腿膝盖以下完全糜烂。
这个受伤的士兵只抱着断腿惨叫了一声,就被军官拉出了队伍,随后给他嘴里塞了一根木棒让他死死咬住。
其余同袍则踏着刚才的血肉,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炮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很快,双方的轻步兵也开始能够着对方了,倒下的人更多。
可这一切,都无法组织双方继续向前。
法国义兵指挥官范德梅尔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冷汗,m一世大公的这支亲卫队,已经远超一般的军队了。
而刘荣庆也很紧张,对面由大量法国军校生组成的队伍,也是他平生仅见的强军。
一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双方最前面的一个团卫,猛地进入了对方的有效杀伤范围,两边的燧发枪就像是约好的一样,几乎同时开火。
升腾的烟雾中,惨叫声也随之骤然响起,大量士兵向前扑倒,地上满是缓缓抽搐的濒死伤员。
前面三轮,射击非常整齐。但等到三轮过后,烟雾完全遮蔽了战场,在各种因素影响下,士兵们的射击开始变得杂乱。
且因为视线被遮蔽,精准射击变成了凭感觉射击。
于是,军官们敲响了战鼓,让士兵们穿过烟雾向前,再进行精准的齐射。
而这种情况下,军队指挥的难度骤然增加,阵线开始变得非常不整齐,主帅也无法做到精准指挥,是各团团长开始发挥的时刻了。
战场上,左卫官兵陷入了两个法兰西团和一个布鲁塞尔精锐民兵团的围攻,情况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