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领着弓箭手出去冲阵的协领无奈,只能再次召集弓箭手们上前对阵。
两刻钟后,对面的汉人火枪手撤了下去,双方又各自倒下了几十人。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双方伤亡基本持平,因为能出征的弓箭手少了很多,且因为上一次对射消耗了大量体力,拉弓的速度和精准度大大下降。
半个小时后,第三拨显武军猎兵再次发起进攻,清军完全不敢出战了,马村主将,原西安将军复兴下令不许出战,全军缩在胸墙后。
王无楚在望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大笑着对黄金财说道:“再增加五门十二磅臼炮,把爆炸弹抛进去。
前卫团出动一个掷弹兵连,在猎兵掩护下把炸弹扔到胸墙后面去。
先把清军打的人心惶惶,等大军到齐之后,一个突击就拿下他们。”
断断续续的骚扰战,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清军毫无办法,出击打不过装备了万岁弹的线膛枪手。
躲在胸墙后面则会被曲射的臼炮猛轰,不断落下的炸弹也是相当大的威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保生就被枪声惊醒,昨天他们往后退了五十多米,才堪堪站稳脚跟,胸墙失守了三四道。
这下更麻烦了,汉军可以借着他们的修建的胸墙掩护,不断向前靠近。
“草拟妈的汉狗,给老子死!”保生听到这声吼叫,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他,就赶紧往旁边跑去。
果然,在这声大骂之后,三四个操着一门九节炮的炮手把炮筒子拉到一截胸墙的空隙处,对着下面就是一炮。
打的还挺准,一个正准备过来投弹的汉军掷弹兵被直接命中,硕大的弹丸把这勇士打没了半边身子。
但愤怒的吼叫随之响起,先是几颗子弹射了过来,一个跑慢一步的九节炮手当场被打死。
然后呜呜的呼啸声传来,两门十二磅臼炮就把两颗爆炸弹抛射了进来。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爆炸弹中包裹了瓷片、铁钉等呼啸着四处散射,周围清军一片惨叫。
“妈妈呀!妈妈呀!”刚才那个还在骂汉狗的九节炮手被两根铁钉插中了眼睛,他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右眼,凄厉惨叫着来回翻滚。
‘轰!’又是一团绚烂的火光爆开,这是掷弹兵扔进来的爆炸弹。
炸弹没有加铁钉等玩意,完全靠精制白和氯酸钾为黑火药‘助兴’,爆炸伤害极为恐怖,当场就把一个清军直接炸没了半边脑袋。
紧接着,几个身影从胸墙这边闪了出来,他们拿着一种枪口如同喇叭一样的特殊火铳。
这玩意原本是海上接舷战用的,射程短但是可以装霰弹,一枪就打出十七八颗,现在用来打堑壕战也特别是适用。
“贼汉儿,纳命来!”一个护军校发现了这几个兴唐军,他爆喝一声,提着大刀就冲了过来。
可能是想给自己壮胆,也可能是情不自禁,他万万不该发出声音,本来有可能能形成偷袭,结果这么一喊,直接相当于明牌。
一个兴唐军队长向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冲过来的护军校,手一抬,喇叭枪口中,十几颗铅弹飞射而出。
当啷一声,护军校的手中的大刀掉到了地上,他整个人应声翻倒,脸被打的像莲蓬乳一般。
护军校嘴里啊呀,啊呀的惨叫声,双手如同鸡爪一般在地上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但这仍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上来的兴唐军见护军校这样,非常残忍的把他大刀一脚踢开,任由这个家伙继续在地上享受痛苦的折磨。
保生彻底崩溃了,这个护军校是跟他一起从北河跑回来的,战斗力远在他之上。
这一瞬间,阿桂将军在北河被打死的场面,再一次充斥了保生的脑海。
这个算是死人堆里滚过好几次的旗人,当啷一声扔掉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不停地嚎哭。
“汉军爷爷饶命,汉军爷爷饶命啊!”
随着保生的哭嚎,周围几个旗人有样学样,也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
天空中,热气球又升了起来,把满清在马村上的布置看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对于壕沟的蜿蜒,了解的更加细致。
“主力还有多长时间赶到?”
“明天下午四点以前。”
王无楚点了点头,“把壕沟的具体走向画一百份,抽一千精兵,每十人一份,必须背熟。
今晚展开夜袭,每人配备一把喇叭铳,一把手铳,带三颗炸弹,从壕沟摸上去。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马村外围据点都被拔除,把这些清军困在山顶。”
王无楚残忍的一笑,他们是轻装前进的,重武器并不多,但后面来的主力部队可不是。
主力会运来三十六磅和四十八磅的臼炮,只要清军集中在山顶,那就爽了,被这种巨型臼炮轰击,死无全尸都是一种解脱。
昨天虎嫂生日,老虎喝多了,这二合一算今天的,昨天差的一章,晚上补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