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尔径直走了进去,没管暴怒的佩图拉博。
“喂,你怎么没喊我进去。”
佩图拉博叫住了斯蒂尔,同样恼怒的询问道。
斯蒂尔转过头,疑惑地说道:
“需要吗?”
“不需要!”
“啊……”
斯蒂尔歪了歪头。
“跟我进来吧,佩图拉博,你坐在那里,那个椅子上,怎么样?”
佩图拉博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直到斯蒂尔伸出手,他才拍了拍斯蒂尔的手,自己走了进去。
斯蒂尔耸耸肩,顺手带上了门。
贝拉的家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埃,只是干净,只有一个木屑的缝纫桌在那里八角硬朗的存在着,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石质家具。
人造纤维在他的手里不断变换着形状,佩图拉博皱着眉头,看着贝拉,还是没有忍住,为他做了一副设计图。
“照着做,我希望你能做到。”
佩图拉博命令道。
贝拉停下手里的工具,慵懒的转过头去。
“啊,小佩图拉博,你喜欢这样的吗?不是德拉莫的风格呢。”
“这是我的自由。”
“叛逆的自由?”
佩图拉博痛恨这个世界,总是有人说出一些话,令他生气难忍。
“不,仅仅是我选择的自由。”
贝拉耸耸肩,随意地转过身去。
“我们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颜料,我亲爱的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一如既往的冷哼一声,重新画了一副不一样的设计。
简单的条纹,简单的设计,只是它的效果却不简单。
“只有黑与黄,来的时候,我见到了很多。我希望你有。”
贝拉趴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仔细地看着佩图拉博的化作,朝着斯蒂尔笑笑。
“老师,他的天赋很高呢。”
斯蒂尔坐在沙发上,铁钉镇的钢铁足够他们做很多的弹簧来组装沙发。
“是的,我从不否认,只是他仍有不足。”
斯蒂尔甩出一根铅笔,直击草稿的顶端。
“你应该把这里的对比度拉高的,佩图拉博。”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不必你来管。”
佩图拉博生硬的拒绝道。
斯蒂尔摇了摇头。
他从来都不是不教而诛的人,他从未给佩图拉博系统的上任何一节课,他也同样不会去因为一堂他从未教授的课程而去责骂一个仅仅在脑海中有着预制技艺的海通。
他也会感到悲哀,一群先知者,知道一切,失去了学习的过程,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我现在不会,以后会,那是我们的未来。”
斯蒂尔郑重地说道。
贝拉的缝纫机咔咔咔的转动着,带动着缝纫针,缝制好一件风衣与长裤的混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