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北君府竟然一点也不避嫌。
在告示上,竟是堂而皇之写的这般清楚,丝毫不顾忌自家小郡主今后如何再嫁。
北秦民风开放,可却也有个度。
辱人清白,不管是在九州哪里,都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
告示最后,还特意写明,要捉活的。
想来,这个在大秦地位仅次于武君府与龙城蒙家少数几户的高门,对这位妖公子定然是恨极。
不然,为何偏要去捉活的。
可不就是等捉到后,要赐他个生死不如么!
待瞧清其上内容,青蝶姑娘也是面色一变,“柳小凡,你…”
“不是我!”收回手中铁剑,柳小凡眉头微蹙,轻声开口,“五日日前,我在哪,别人不知,青蝶先生怎会不知?”
“五日前…”回过神,青蝶细细回想,然后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偏过头看向柳小凡,小声道:“柳小凡,那天夜里,你偷偷溜出去外面,竟是去了北君城里采花?”
说罢,不由气鼓鼓的背过身去,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冷哼一声,道:“还说自己不是采花贼?如今告示都已经出来了,你该作何解释?”
似嗔似怒,唇角却是微翘。
既被少年称作魔女,又岂会白叫?
至少,在这个月圆夜里,她不想去取那颗原本千方百计都想要得到的赤子心。
虽是有些懊恼,怪罪这个莫名而至的不速来客,打破了方才两人间那份多少有些心安理得的小暧昧。
可天邪公子的到来,无疑让青蝶姑娘恰是有了一种刚想入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的轻松。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这下,我看你如何狡辩?”白狐脸儿的天邪公子呵呵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一副事不关己看戏表情,轻咳一声,悠悠然道:“我说,妖公子,敢做不敢当,可不是男儿所为。既然做了,不妨就大方承认,看在同被称为北秦七公子份上,我也不为难你,随我去北君城走上一趟,大不了事后领了悬赏花红,本公子再想办法将你从那谢家牢笼救出便是。”
“我说了,那不是我!”
桃花眼微微眯起,柳小凡又轻声重复一遍。
显然,他心情不是很好。
错过了今夜,下一个月圆,又得是一个月后了。
柳小凡从来不是怕等不起。
小姑娘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睡得时间也越来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