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内毫无反应,那人愈发用力的砸起了门来,“哐哐哐,哐哐哐!开门,快点开门!”
“来了来了,急个啥?”
头戴黑色瓜皮帽的管家探出头来,眯着眼,神色认真地向官兵问道:
管家面容苍老,额头上皱纹深陷,可身为君侯府管家,那眯缝着的眼睛里,仍透着一丝难以掩盖的肃穆。
李顺安则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真是没出息,一个老家伙都把你给吓到了!”
他猛地伸手抓住大门,抬脚狠狠踹向管家胸膛。
受到如此重击的管家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自己瘫软在地的衣服之上,他用尽全身力气,抬手颤抖着指向门口的官兵,艰难吐出:
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兄弟们,给我冲!”
他们纷纷从大门后的影壁左右绕过,而影壁之上,先皇御笔所书的“公忠体国”四个大字,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心里清楚,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在后面人的推搡下,他们脚步慌乱,在原地踉跄着,还不时回头抱怨。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之后,李顺安间身边的官兵都纷纷挺住了脚步,便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院落瞬间安静下来,官兵们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圣旨到,慕容瑾接旨!”
“哼!吾皇早已晏驾三年有余,哪来的什么狗屁圣旨。”
“自然是当今圣上的圣旨。”
接着,他抬手直直指向李顺安,怒骂:
说罢,又冷哼一声,抬手扶了扶衣袖。
在他印象里,但凡遇到这般处境,众人皆是一副低声下气、磕头求饶的模样,没想到慕容瑾竟如此的不怕死。
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轻蔑地对慕容瑾狂笑道:
慕容瑾毫无惧色,对李顺安的话嗤之以鼻,从容的说道:
李顺安见慕容瑾如此顽固,也不再多费口舌,对着身后官兵做了个手势,大喝:
官兵们接到命令,却并迟迟未能行动起来,只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踱步。
被砍的官兵惨叫一声,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谁敢贪生怕死,就与那慕容瑾同罪!等我上奏陛下,定将他株连九族!”
这些官兵哪里是纵横疆场几十年的慕容瑾的对手,没几下,前排的官兵便被打得七零八落。
军侯府的中庭顿时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真是一群废物,平日里都只顾着吃干饭不成?”
慕容瑾虽武艺高强,但毕竟年老体衰,又现赋闲在家多年,体力渐渐不支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仍奋力挥动着拳头。
李顺安扯着嗓子对着被围在官兵之中的慕容瑾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