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皎洁月色透过落地窗,悄然洒落在楚兮月房间的地板上,给原本昏暗的空间带来丝丝光亮。
她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
楚兮月揉了揉脑袋,回过神来,眼神略带黯淡地瞥了翠儿一眼,无奈说道:
“可是陛下,您已二十有余,却还未婚配,我听闻有人说您……”翠儿欲言又止。
“不知道是哪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在背后嚼朕的舌根!回去了,我定当严惩。”
然而,话刚出口,她心中却暗自叹息:
天刚蒙蒙亮,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林萧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林萧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满脸不耐烦地嘟囔着:
他慢悠悠地下了床,打开房门。
林萧见状,赶忙扶住靠在门框上的李福安,招呼道:“来来来,老李,先进屋坐。”
“侯爷,大事不好了,慕容老爷出事了。”
听到慕容瑾出事,林萧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忙追问:
李福安急忙回道:“刚刚黑豹传回信来,说是宇文老贼把慕容老爷一家全都关进了大牢,听说过不了多久就要问斩。”
他强撑着身体,冷肃倒:
李福安回禀:“侯爷,黑豹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带人赶往京城了。”
“这黑豹倒是明白轻重缓急,果然能担大任。”
“老李,这件事务必让全府上下严守秘密,千万不能让芷儿知晓。”
“这是自然。要是让夫人知道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回去。”
“那南楚小儿怎敢如此放肆!”御书房内,宇文拓龙颜大怒,来回踱步。
“陛下,如今南楚大军接连攻下我大梁三座城池,南越国也刚刚成立,对我大梁虎视眈眈,周岳麾下的大军一时难以回援。虽说让我们大梁割让五座城池确实过分了些,但眼下实在是别无他法。”
“那小小的南楚,不过短短数年,如今怎会如此厉害,竟把我大梁军队打得节节败退?”
“陛下,老奴听说,这些年漠北向南楚售卖了不少玄铁,这才使得南楚军队装备精良,战斗力大幅提升。而且,老奴还听说……”
李顺安被这一瞪,身体不由得一哆嗦,支支吾吾的回禀:
“漠北?那漠北侯不是个傻子吗?再说,我大梁的军队到底是朕的,还是他慕容瑾的私兵?”
宇文拓一听,猛地将龙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怒声骂道:
“你去,立刻派兵把一品军侯府给我围起来,将府中上下所有人等,统统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对了,你马上传命给周岳,让他速速带兵荡平漠北,一个活口都不留!不,让太子亲自去!”
宇文拓因篡位称帝,疑心病极重,在他看来,自己能称帝是因为有儿子可以延续皇家血脉,而李顺安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既无生育能力,又无子嗣,让他掌握大权最为放心,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敢如此。
本就因战事而人心惶惶的百姓,见状纷纷避之不及,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躲在街道角落,望着眼前的场景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估计是皇上因为战事失利,要找人背锅吧。”
侍卫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一边用力“咚咚咚”地拍打着府门,一边恶狠狠地大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