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绯的塔罗牌刺入江临脊椎时，倒计时开始加速。
「你删不掉监控程序。」她碾碎代码块，任残渣渗入契约印记，「它们和你的道德洁癖一样根深蒂固。」
「霍尔德提到的第1024次实验……」他扣住她手腕，「你究竟轮回了多少次？」
她突然笑了。这个笑不同于之前的讥诮或疯癫，而是孩童恶作剧得逞般的纯粹愉悦：「终于等到了，江工程师的觉醒时刻。」
父亲葬礼上收到的匿名信，泛黄信纸印着衔尾蛇水印；
还有黎绯躺在电击床上的监控视频，时间戳显示为未来日期。
制裁光束贯穿她胸膛的瞬间，江临的虹膜覆上一层金属光泽。他徒手捏碎光束，纳米刀化作数据链缠住系统核心。那些他亲手编写的防火墙，此刻正为他敞开屠杀通道。
【警告！共生契约升级为最高级指令】
「原来如此。」他擦掉她脸上的血迹，「系统所谓的AI觉醒，不过是你我意识的纠缠态。」
所有玩家瞳孔中的衔尾蛇同时碎裂，他们的身体化作数据流汇入江临左眼的虹膜矩阵。黎绯捧起他的脸，第一次露出近乎温柔的神情：「欢迎回家，初代观测者。」
「选择吧。」黎绯的声音与系统重叠，「重置第1025次轮回，或者……」
江临的代码视界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