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与痴香约定的时候,郁擎宇撤下避兽樟丸、与她重新在帐篷外汇合,继续沿前人布置信标的路线走去。
两人看过第二处信标里留有的视频。
这也是将沿路的信标特意熄灭的理由,当然第一个信标除外,它还处于林地范围之外。
况且不知后续的旅途里,怪物的数量是否还会变得更多……还是有必要收好激光枪、光剑这两样武器,暂且使用普通的军刀。
总之两人遇见的怪物少的可怜,有的只是一片片曾经前人留下的痕迹。
他们早已发现声光能吸引怪物,但还是有大片的交战痕迹。
直到再往前走过了两个信标……
刺鼻的恶臭……
两人走到跟前,愈发警觉周围的环境。
他的制服都已撕成几瓣。泥面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与制服其他位置的撕裂痕迹不同……
“他的「熵稳定装置」,是被人从扣孔上硬生生割下……”
观者两人对他们的印象都不太深刻,若非两人站成一排、形成对比,说不出这究竟是谁。
只是这张脸也被啃食得模糊,血肉缺失。
此前痴香的几次死亡虽然也是怪物们造成,但她作为一名玩家,死亡的惨状终归不会直观展露在她的感受里。
只见他反握刀柄,在制服上一处较好的位置横拉过去,于是留出一道长口子。
郁擎宇的目光从痴香的惨白脸色上收回,望向远处,“不知死前的景象如何、他与几人相斗,但他的死亡一定是出于那个人之手……于是他被打倒在地、丧失了起身的能力,才被怪物缠上……”
单从尸身上看,找不出多少线索。
上衣胸兜里有一张金属铭牌,其上布了抓痕,但内容尚且能见。
也就是小队的副队长。
“没……我没事。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我……很快就能适应。”痴香听着安慰不免眉头舒展开来,她强忍不适,跟上郁擎宇。
最近的是激光光剑,然后是一个信标——其实是被撤下立杆的主体部分,而后是手臂长度的合金军刀,最后则是单兵背包。
两人的目光接着转向这个信标。
时间最早的是十一日之前的那个视频。
“刚刚是……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躺在那儿。”痴香的眼睛似乎很尖,这点郁擎宇都没太看清。
摄像头最终固定,重新对住了屋外的人。
视野随着副队长的走动而变化,地质学家、考古学家都出现在了视野里。
副队长走到斜对面叩响了帐篷的骨架。
痴香看着画面里整理衣领的军医,脸上挂着震惊,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军医瘪了瘪嘴,扯住身旁队长的衣角。
“别吵别吵,咱们现在是战友,莫以为这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地质学家出声喊停争执。
副队长身材高大,比上对方足足高了半个脑袋,被指着鼻子说教,再怎么也会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