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大人息怒。此子应是才来，还不懂这冥界规矩，您大人有大量，不如暂且饶过他这一回，想他定会知恩图报！”
“这是他的荐帖，还请大人过目。”
“嗯……今日才来，又是冤死。行，我便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老者回到队里，站在牧风面前。
牧风小声向他道谢。
老者没有回头，说完话时喉头里似乎还有一声轻笑，却是低得没听清楚。
现在身上灵气全被压制，他也不得不低调行事。
‘还没风光几天就又要过上这种看人冷眼的日子，真是怀旧啊。’
“十两。带走，永生殿。”
牧风抬头看去，哭叫的是一头豪猪，看起来倒是敦厚，但它体型肥硕、浑身油腻，十两不算过分。
牧风心里不禁替它惋惜，又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形和他比了比。
“下一个。”
这是一只瘦猴，身形只有牧风一半左右。
“三两，带走，苹果园。”
牧风算准了他的重量，心里也渐渐有了底。
很快面前就只剩老者一人。
那差官一脸慵懒，手上掐了根竹签，张口正打着哈欠。
差官一边看着衡锤，嘴里一边赞叹，等看清楚时脸色又忽的变了。
“我选烬灭。”
“哦？从没有人主动选择烬灭，你可没开玩笑吧？”
“没有错，大人。我选择烬灭。”那老者依然说得平淡。
差官说瓢了嘴，哈欠接连不断，他说完话又冲着身后嘱咐，
牧风脑海中正反复回响着两句话：
他想不到这老者为何会有九两之重，更想不到他为何舍生求死。
他目光锁在老者身上，心也随他远去，没有听到差官说话。
差官还在打着哈欠，随手操起木片丢在牧风头上。
“上，我上。”
刚才老者递过木片时牧风没有看见，只觉得这两个字有些特别，便多看了几眼。
“他的名牌，喜欢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