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你是说他练成了?”
只听师傅说他一直在闭关,修炼一种能匹敌天下的功夫。
禾怡一介女流,自然不知道屠徵练功的事。
于是便只轻描淡写般叹了一声:
“怎么说?”
见这个话题卡在这里,牧风便笑着换了问题:
“我……是我自己想死!够了吗?”
蛊门的事问不下去,牧风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乱子,便叹了口气看向远处:
沿着小路,不远处有两个小木屋,木屋前正摆着一把长桌,一名白衣差官坐在桌旁。
“姓名?”差官面无表情。
“年龄?”
“孽死、冤死、义死还是命死?”
……
问罢他向牧风递来一块木牌,上边写着两个大字,“三等。”
“去吧,更衣。”
这是一张比麻布略硬些卡片,切得方方正正。
眼睛看去时,纹样还在波动,背景上隐约有一双黑瞳在微微转动。
他不理解这三等是好还是不好,有意走的很慢,想听听禾怡是几等。
远处一个士兵朝他招手。
牧风不敢怠慢,抬腿向前,在石板上走的飞快。
“三等男魂,白衣一套。”
牧风将衣服接在手上的瞬间,身上那套由绿藤幻化出来的黄衣竟突然消失不见了。
“去吧,衡魂。”
此时禾怡也正从远处走来。
‘难道她也会……’
他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结,这女人在蛊门风评并不好。
山谷里没有树木,成片绿草中点缀着零星的白花,几只绵羊和黄牛正悠哉地坐在坡上反刍,又有几只山狼低头钻在远处草丛中,吃草。
牧风看得惊讶,却不敢说出口来。
他稍微愣神的功夫,禾怡已经追了上来。
她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腻人。
从低处仰视,一股浸人的温暖和光亮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