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在记忆里反复搜索，终于将各种碎片拼接在一起。
彼时，急剧扩张的旋涡会将整个兽城卷入其中，周围一切灵力、魂力都会被它牵引，拉扯，乃至于吞噬。
他们身上灵力会不受控制地气化而出，被吸入旋涡之中。
修为高的还有机会逃跑，修为低的则都会当场殒命。
乌熊正是受不了这种煎熬才号召大家另寻住处。
于是三百年前那次泛滥之前银虎便带人走了，而留下的不出意外又损失近半。
不论如何，大家都觉得这底下有问题。
牧风好奇。
难道真是害怕自己暴露吗？
他怀疑。
“灵主想以一己之力硬闯灵渊？”墨龟看出他的心思。
墨龟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脸上先是一惊，又忽的笑了：
“考验？”
雪鹦和玄鹤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墨龟。
倒是雪鹦先急了：
墨龟则缓缓扭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灵渊：
“真的？”雪鹦脸上满是好奇。
牧风也正盯着他，神情中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说着便手伸向灵渊，虚化的胳膊瞬间被旋涡吸引，摇摆着就要朝中心飘去。若不是他使用灵气稳着身形，此时恐怕整个身体都已被吸引进去。
很明显，牧风话里有话。
牧风见他神情古怪，心里便又咯噔一下。
难道他的目的竟是在这里？
牧风又将目光投向灵渊，他不好直接发问，便兜了个圈子向墨龟问道：
墨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脸上却是为难，苦笑道：
“打开又是什么意思？”牧风继续反问。
“唉，我还是讲故事吧。”
“当年我随兽尊学习灵修，一路来到这里。
于是便将龙牙置于这旋涡底下，将灵渊从中间截断。
后来他远去坎州，留我在此守护。
那些忍受不了欲望折磨的当然会跳下去，可却从来没有人能成功上来。
不光是兽类，人类也曾来过不少。
来了的都不肯走，不走的都死在下边。
兽尊常说，我们兽类要耐得住寂寞，总有一天还要为灵主效劳。
至于这灵渊泛滥的事，最初是三千年一次。
我本想将它取出来献给灵主，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又怎能对得起兽尊的托付呢？
墨龟一口气说了许多。
直到墨龟起身走到灵渊入口，他们才一一反应过来。
雪鹦先冲他大叫。
墨龟手里持着龙鳞，一步步踏入灵渊。
或许是因为失去灵力的缘故，龙鳞竟不再排斥周围的灵气，而是引导他们在周围旋转起来。
牧风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阻止：
牧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脑子里对这个信息十分肯定。
墨龟快走几步，猛地一跃，从中间洞里跳了下去。
“真是乱来，恐怕这回是真要泛滥了。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二人愁脸摇头，没有办法。
“玄鹤，叫大家去门口集合，做好撤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