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苏母在这疗养院一住就是四年的时候,她吃了一惊,四年,疗养费将是一笔天文数字。以苏芙的收入和她的家庭状况来看,那绝对是拿不出来的。那个不靠谱的苏父就越发的不可能了。
而且,这一次,苏芙出国前期,一次性替苏母交足了两年的疗养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连翘有点担心苏芙是不是走了不该走的路,比如说被人包一养,当别人的情一妇之类的。但是,她又觉得以苏芙的人品不可能。
她甚至想,如果苏芙真走了不该走的路,她也能理解,那是为了苏母啊。
她还想过,如果苏芙真走了不该走的路,这事不被她知道还好。被她知道了,那她必要救苏芙出火海。她不介意拿笔钱出来资助苏芙……
不想,她的纠结被苏芙看出来了。
连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其实……”
不待连翘语毕,苏芙截话说:“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他。”
他?她?
连翘眉微蹩。
“他,我前夫。”
连翘猛然明白了,苏母在疗养院的钱肯定都是苏芙的前夫出的。
“我和他是隐婚。但他不知道其实我是爱他的,而且在隐婚前我就爱上他了。”
难怪,苏芙说爱那个前夫爱了十年却只有四年婚姻。
“他一直认定我是因为钱才答应和他隐婚的。”
苏芙脸上抹起一丝苦涩,又说:“当然,当事时我答应他也是因为他会给我一大笔钱。我太需要那笔钱了,妈妈要看病,妹妹要读书……”
“苏芙。”
连翘真是恨,恨自己怎么就不早点认识苏芙,这样的话苏芙也就不至于遇上这么悲催的事了。可是,要命的是,认识也没用,四年前她在监狱啊。
“其实,隐婚以来,因为一直不能走进他的心。所以,我也有沮丧的时候。两年前我就接到了巴黎大学的进修邀请函,只是我放不下他,总想着再试一试、再试一试也好。于是,这一试就过了四年。直到那个女人回来了。我,就连再试的资格也没有了。”
连翘终究不是五年前的连翘了,她比原来沉寂了许多。放在原来,她认定苏芙是自己的人,那不论好坏,谁胆敢欺负她的人,她定要去将那个人打得满地找牙,打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
但现在,她知道,苏芙只是想倾诉,倾诉心中从来没有向外人道的苦。
所以,她选择静静的倾听。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这倒让连翘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