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匪,别闹,我和云珊不是你想的那样。”
“匪匪,你怎么越来越无理取闹?”
“匪匪……”
其实,那个时候应该就有苗头了,可我疏忽了。
自从那个孩子失去后,我觉得我欠云家的一切都偿还清了。
是的,云姨为救我母亲至今还躺在疗养院休养。
云珊呢,为我失去了一个肾。
但我呢,因为太过维护云珊从而让你误解我、恨上我、怨上我,更不惜流掉孩子逼我发疯,逼我失去理智。
从而,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你……
其实,五年里,我恨着你的同时也恨着自己,因为是我,是我和你这对当父母的共同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所以,你远在监狱坐牢服刑。
而我,亦在佛光寺用长明灯划地为牢。
你坐牢坐的是身。
我坐牢坐的却是心!
人大抵自私,只看得见他人的错,看不见自己的错,我是凡夫俗子,自也走不出这个局,这也是我总也走不出心魔的原因。
只到佛光寺那个大师的一袭话才令我幡然醒悟。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我秦琛一生,唯一跌倒的一次也不过一个你罢了。
如今心魔已除,我找你要一盏明灯,与其说那盏明灯是孩子,不如说那盏明灯其实是你。
缠着你要明灯,不过是找着借口让你推不开我罢了。
既然我秦琛注定一辈子无子,那有你便足够了。
一迳思绪,一迳感慨,一迳看着熟睡在他怀中的人,他动作轻柔的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多少年了,能够再一次抱着她睡,这感觉,真好!
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秦琛亦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后,秦琛醒来,怀中的人仍旧睡得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