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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1 / 1)

第39章恨海情天

苏商刚撸起宽大的袖子,就又听到了石头婢女的脚步声。这剧情还是触发式的,她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开演。就听婢女道:“夫人,老夫人听说您病了,特意叫了大夫来给您把脉。“苏商:…

不是,这戏也太密了吧!

刚才在宴会上也没看到尊贵的石俑老太太啊,哪儿冒出来的?她耐着性子搪塞:“不用,我就是累了,歇会就好。”可这次石俑婢女反而往前蹭了两步,锤子似的大头凑近苏商,似乎要跟她说些体己话。

“老夫人应当是在担忧,夫人进门这么久肚子都没有动静,是身子有问题需要调养……

苏商:…

她的肚子可以有动静的,再过半日没法从这诡域里出去,就能叽里咕噜来一段说唱。

这石俑大夫非要进来将她的手腕捏断不可是吗?其他迂回的,以退为进的高深话术苏商一时也想不到,又想起这一对尴尬的夫妻关系,决定将骄纵人设贯彻到底,一拂袖,故意高声道:“用不着!让她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就是不能生,让她去给她宝贝儿子纳妾吧!”反正又不是她的男人,脏了就脏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用着不熟悉的语气高声质问:“谁要纳妾?”

“巫槐”怒气冲冲走进来:“难怪你今日言行古怪,原来是打着将我推给别人的算盘,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苏商眨了眨眼睛。

这么偶像剧套路的吗,说话必被人听到,必被人误会。哎呀,这两口子到底都是什么人设啊?好烦好狗血,果然她就不适合这种古风言情的情感本!

苏商摆烂,她一摊手:“好好好,不想,毕竞我也没有人能塞给你呀。”她推了一把石俑婢女:“就比如她,我让她跟你同床共枕,你也不会同意嘛。”

真要是能,那就真的有趣了……

那石俑婢女坚硬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而"巫槐”也被气的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但就算这样,也没忘了顺便带走外头的石俑大夫。她又找了个借口将婢女打发掉,随后把梳妆台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叠紧贴在台面下的书信。

前几封信的内容乍看十分稀松平常,是这位夫人跟她的闺中密友的通信,无外乎是些日常琐事,看不出需要遮遮掩掩的必要。直等到苏商在其中几个字上,发现了多出来的几笔。打乱顺序重组之后,苏商便意识到,这些信里写的表面内容全是假的,实际上的内容是在互相报平安。

嗯?写密信报平安?

苏商多拆了几封,就发现这位夫人,渐渐的不怎么平安了。她说,她最近越发感觉这具身子行将就木,早知道不贪图这人的富贵出身,都过了十二岁还强行夺舍。

苏商想起一种可以躲避轮回,夺舍换命的阴邪秘术。一般来说,人死之后,摆脱一切妄念,经过天地滋养补全之后,便会再入轮回。

那些妄念往往会带着记忆执念凝成残魂,而给祖先上供,其实就是在温养残魂,将这个人曾经存留于世的痕迹,尽可能多保留一阵子。巫槐在山间坟地吃的最多的就是这种。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有那么深刻的执念和怨气,死后化煞的终究还是极少数。

若魂魄缺损太多,再怎么也补不齐,下辈子便会痴傻,或是落入畜生道。特别残缺的,甚至拼都拼不起,就会散落崩解,灰飞烟灭,再无来世。但总有些人,可能是为了未尽之愿,或者本就缺德,魂魄有损,自知入轮回必是一场苦旅,便会生出歪心思。

这种秘术过程麻烦,要长久同吃同住,使气息混淆,又要牺牲品的魂魄不稳。施术者往往会看中某个小孩之后,以其有仙缘为借口骗走当徒弟,养上几年,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舍。

每一次用邪术换魂,魂魄的折损都无法避免,却唯独缺乏了被天地滋养补全的过程,若甘心只用一二次也就罢了,一旦上了瘾,无法中途收手,那就是一条有今生没来世的不归路。

当然,这样的人往往没法坑害旁人太久,因为贪念重,尝到了甜头之后,胃口就越来越大,想要荣华富贵,好的出身,等换到了好人家的儿女身上,亲族都在身边,就很难不露馅。

这位夫人,大概就是如此。

果然,拆到最后几封,表面上的内容是诉说,她原本也想嫁鸡随鸡跟着丈夫好好过日子,可果然还是难忘旧情,想要和老情人见一面。而密文里则是急切的说,这身子骨不太行了,得找机会弄个小孩来,越小越好。

所以这夫人根本没有老情人,信故意写成这样,好似遮掩着,其实又要故意被她丈夫看到。

目的就是想要让男人误会她。

苏商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夫人的算盘打的是挺响,珠子都要崩到几百年后了。施过这邪术的人,往往不会诞育子嗣,太损阴德,注定没有子女缘,生出来的只会是讨债鬼,在肚子里就保不住,只会一尸两命。可墓主人若是纳了妾,生个庶子,那她就可坐享其成,澄清了误会,以正妻身份将孩子抢过来养在身边,趁其年幼夺舍,仍旧是在这个富贵之家。不知这位夫人最后成功了没有。

大概是没有。

不然的话,那他就是给这对夫妇送葬的人了。把自己当年用过的梳妆台,跟自己用过的尸体,和先当了丈夫后当了爹的男人合葬,这得是多恶趣味啊!

把信塞回梳妆台,苏商悄无声息溜出了屋子。当事人的终末并不难猜。

夫人早亡,大概是没有能够夺舍的身体,又被超雄恋爱脑丈夫严防死守着没法逃走,活活困死在了这座府邸里。

这墓主人,跟寻常薄情的王公贵族不一样,是个一根筋的,非要跟她生同裘死同穴,所以还想要说清误会,但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只会认为她在装疯卖傻,反而看管的更严。

那被刮花了,完全照不出人影的镜面,或许这就是她绝望之际自己刮花的,她接受不了看到自己衰老腐朽,即将万劫不复的样子。接下来,怎么破解这个诡域,在被同化之前离开呢?宅邸四周是肉眼可见的高墙,没有物理上的出口。要是着眼于这段过往,夫人怨啊恨啊,就是恨自己生前死后都被困住。困住她的是谁呀?当然是她的丈夫。

所以苏商想,既然诡域给她安排了夫人的角色,那只要那个便宜丈夫比她先死就行了,那理论上,她爱上哪去就上哪去,哪怕是死在外头,咽下的最后一口气,也充斥着自由的芬芳。

其实回头看之前的经历,就会发现谜底赫然写在谜面上,整个诡域里,就那墓主人与众不同,症结可不就在他身上?诡域里没有星月之光,只有一盏盏灯笼在不知哪儿吹来的风中微微摇晃,脚下的影子也跟着摇晃。

苏商一路绕开石俑,来到了男人住的院落。等推开门,就嗅到屋子里都是酒味。

啧,她不在的地方,就有酒水了,这剧本杀……不对,这诡域把细节搞这么真实干嘛,她都馋了!

正腹诽着,苏商突然被拽着手腕一把就拖到了床榻间。昏暗之中,就近男人眼角微红,眸光潋滟。他嗤笑一声,低声道:“又来找我做什么?”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松开,还将苏商越拖越近。苏商心内不由感慨,这两口子一个拿着恨海情天的狗血剧本,另一个则是因果报应寓言故事,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但笑不语,只是顺势凑近,吻了上去。

只是在无限接近,却并未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身体骤然一僵。苏商袖中的金簪已经刺入了他的后心。

她立刻甩开男人的手,后退两步。

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问:“为什么!”但似乎并不用苏商回答,他便咳出一口血,随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就那么爱那个巫槐?宁可给我偿命,也要摆脱我?”苏商甩了甩簪子上的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杀你的。”

准确来说,是想杀也杀不掉。

男人愕然,就见不管是从金簪上甩落下来的血珠,还是苏商白生生的的手背上染着的红,都有生命一般,主动往他身边聚拢,逐渐爬上了他的衣摆。“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商一摊手:“很难解释。”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巫槐和她之间的血契,来给她上难度了。她起先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理论上应该是身在鬼域之中,作为类似阵眼作用的npc,会长成了巫槐的样子。看完了剧本,她就猜测,会不会这个诡域固然是以梳妆台为入口,可中心并非是咒物,而是那个躺在主墓室的男人。他执念深重,徘徊不去,成了个沉睡千年,想要和妻子生生世世纠缠不休的鬼魂,倒是也不曾离开此处作乱,就在墓穴里一直沉睡着。巫槐的碎片跟炸烟花似的,落得到处都是,这秃山头上有一片也不奇怪。或许它当时就落在这陵墓里,试图吃掉墓主人却被反噬,就会出现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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