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周渡野差点死了
岑巩听信了谣言,认为舒轻不能怀孕后,放下心无所顾忌地和她上了床。岑巩和舒轻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很轻松,岑巩和舒轻做的时候不会戴套,舒轻也没有跟岑巩说,她不能怀孕是假的。那一年,他岑巩和他的妻子彻底撕破脸皮,但因为利益却不能离婚,他们俩相看两厌,虽然人前保持着恩爱夫妻的形象,但是背地里恨不得杀了对方,分居小半年时,舒轻趁机上位。
舒轻怀了孩子后,就离开了岑巩,岑巩一开始看到她不见了时还会打电话找她,但时间久了,旧人去了新人再来,岑巩很快把舒轻忘在脑后。唯有几个深夜,岑巩会想起舒轻,站在台上看着万家灯火伤神。舒轻怀孕后,偷偷躲在国外把孩子生了下来,金弄墨联系不上她,他怕是因为自己出轨害舒轻想不开,所以一直没敢去报警。家里人想要报警也被他拦了下来,对外只说舒轻是去旅游了,过一段时间回来。
金弄墨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消失一段时间,他说是去找舒轻了,其实他只是躲起来一个人在小旅馆住一段时间。
舒轻把孩子生下来后,没去找岑巩,而是去找了金弄墨。金弄墨看着襁褓里的孩子,一脸的愕然,他问这个孩子是哪来的?舒轻淡然说:“你能出轨为什么我不能。”金弄墨闻言暴跳如雷,气得要杀了舒轻和她的孩子。舒轻被金弄墨一拳拳砸得头晕眼花,她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带着大仇得报的亢奋:“这个孩子是岑巩的,不信你打电话去问他。”金弄墨挥舞到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他当然不敢跟岑巩打电话,去质问他的衣食父母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是不是他这个鳖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相反,在金弄墨冷静了一夜,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耳边环绕着小宝宝的啼哭声,他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倒不如把岑巩的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岑巩基因好养了也不亏。
金弄墨原谅了舒轻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行为,他跟舒轻约定好,以后他们两个就是为了孩子而在一起。
可舒轻变了,她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岑巩。她回想起和岑巩在一起的那半年,那每个日夜,都让她怀念沉迷。岑尧一天天长大,跟岑巩长得也越来越像,岑尧很聪明,舒轻固执地认为,岑尧肯定会是岑巩最聪明的一个孩子。舒轻带着岑尧偷偷去找过岑巩。
她看着岑巩对他妻子生的孩子疼爱有加,又妒又恨。明明他的儿子,也因为享受这一切。
舒轻冒冒失失地抱着岑尧去找了岑巩,岑巩对舒轻和岑尧的出现很生气且不耐烦。
岑巩甚至怀疑,舒轻是为了和自己上床,编造了自己不孕的事实。哪怕舒轻苦苦解释,岑巩依旧不信,他在心里认定了舒轻是一个婊子。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舒轻爱上了岑巩,她为了和岑巩在一起自愿把儿子给了金弄墨。大家都很清楚,岑尧只要上了金家的户口,那么他就跟岑家的家产没什么关系了。
岑巩很满意舒轻做的一切,重新接纳了她,让她成了自己的生活助理。风言风语很多,但舒轻不在意,在她心里,只有岑巩能陪着她,她就算是堕入十八层地狱都不要紧。
舒轻的坚持得到了回报,岑巩和自己妻子离婚后,她成功从众多小三情妇中脱颖而出,成功上位。
上位后的她,想要抢回岑尧,她开车去找金弄墨时,出了车祸。撞她的人是舒轻跟踪的那个小情人,她当初被岑巩强制送去堕胎,她拿到了支票,原本她都打算认命了,可没想到,竞然有人敢踩着她的头上位。舒轻死后,岑巩也没再娶。
原因无他,岑巩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下半身/生幸福的男人,他不娶只是怕麻烦。
他才不会把他的钱平白无故给别人。
金弄墨和岑尧在美国安安稳稳地住了七年,金弄墨原本打算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完下半生。
可命运弄人,岑巩找上了他,要求他把岑尧还给他。金弄墨自然不肯,儿子就是他的命,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岑尧受一点苦头。
岑巩对此很生气,他找到了当地的混混头子,让他们天天去骚扰金弄墨的家和工作的地方。
金弄墨苦不堪言,短短一个月的时候,搬了四五次家,但是都无济于事。反观岑巩,他见金弄墨软硬兼施,直接找人绑了岑尧过来,岑巩的长子肝功能出现了问题,他逼着岑尧和他的长子进行肝功能移植手术。怒火攻心的金弄墨做了一件蠢事,他手无寸铁地上手去找了岑巩和岑尧,结果还没到医院门口,就被一群西装男打个半死。金弄墨为了儿子,直接掏出了自己买的一把二手枪杀了那些人。金弄墨中了岑巩的激将法,他杀了人,就算他生活的那个州早就废除了死刑,可是他依旧难逃一死。
金弄墨拼死救出了岑尧,叫他赶紧回国,岑尧慌慌张张地打车去机场,无路可退,被岑巩的人撞断了腿。
“走吧,没事的。“埃里克拍了拍岑尧,抹去了岑尧满脸的泪水。“别哭了,你的腿再不接起来,以后可能就再也走不了路了。”岑尧不能从悲伤的回忆和情绪中抽身,他没办法面对现在的自己。埃里克看岑尧跟死了一样,火气噌噌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南泰语骂岑尧,最后恶狠狠地抛下一句:“我不管你了。”破旧的汽车旅馆,岑尧身下全是污秽,没有人会愿意帮他清理,埃里克也不会。
埃里克走之前给岑尧喂了很多玉米糊糊,准确来说应该是玉米汤,因为他们没钱,连最便宜的玉米面都买不起。
房顶长满了霉菌,雨水透过皲裂的墙皮滴到岑尧的脚边。岑尧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想喝水。
岑尧拖着自己麻木沉重的下半身,慢慢地挪到床脚的位置。他昂起头,张开嘴接着天花板渗出的水。
混着霉菌的雨水味道并不好,可岑尧必须得喝,不死他就没命了。岑尧烧得很厉害,伤口处已经流脓了。
浑身都是烫的,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毛衣的女孩在喂他喝水。
半扎的黑发,一样温和的嗓音,岑尧能确认,他就是那个带着他一起摆摊住地下室的女孩。
大
“周渡野,你喝一点水。"钟向暖从石壁的缝隙处用掌心接了一小摊水,她把水递到周渡野的嘴边。
“快点喝下去,不喝水你会死的。”
钟向暖眼睛都哭肿了,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一夜了。天光大亮,而他们只能窝在这黑暗的特角旮旯苟活。钟向暖在山洞里转了很多次也没找到其他出口,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爸妈。
高萍琴看不见山洞里的人,她心里很慌乱,生怕人死了,毕竞这个天是真的能冻死人:“他们没闹?”
“钟向暖闹了,那个男的一直没出声。”
村民看着高萍琴立马殷勤地走上前说话。
“给他们送点吃的吧。"高萍琴怕出人命,她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法外狂徒,她胆子小,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活没了。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犯法的,但是她觉得,只要不惹上人命,就算以后被抓了也没什么事,只有不判她死刑,她就不怕。“给他们弄点稀饭,别搞死了。”
村民连声答应,立马叫自家的小孩去家里弄吃的。外面的谈话声传到了周渡野的耳朵里,他是被冻醒的,身上的伤疤又痛又痒。
“暖暖。"周渡野嗓子哑了,冰凉的雪水刺激到了他的喉头,她每说一句话都是疼的。
“你再去给我弄点水好不好。"钟向暖看周渡野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让他别动,自己去帮他弄水。
周渡野乖乖应下,看着钟向暖单薄的背影,又看了看凹凸不平的石块,他扶着石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高萍琴怕摊上人命,所以现在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只有伤害自己。山洞里太冷了,周渡野知道,钟向暖最怕冷了,他不能让钟向暖吹风受寒。高萍琴站在山洞外,她犹豫着要不要把钟向暖放出来,毕竟这是自己的亲侄女。
“救命啊。"山洞里传来哭喊声,高萍琴的心揪在一块,她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人倒先滋了一声,不耐烦道:“又来了,都喊了一夜了也不累。”山洞里陆陆续续地传来焦急和绝望的哭喊声。钟梓兰听得心惊胆战:“进去看看吧,钟向暖在里头哭啥呢?”高萍琴正有此意,听到里面钟梓兰的话后,她立马把钟梓兰拽到前面:“你去看看。”
洞口也有人往里看,他们探着脑袋往里看,其中一人被一身血的钟向暖吓到。
“哎哟,你去看看,钟向暖身上是不是全是血。”